"這不是來看你了麼."他又說.
"被別人發現是要死的,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還擅闖皇宮."我邊解釋邊笑.
"要是堂堂正正從玄武門進來,肯定是死.我就不會動點腦子."他笑著說,順勢將手放在了我的前額,"呦,挺燙."
"哦,我有點感...染了風寒,沒事."我淡淡地說,差點理所當然地說成了"感冒",我對說話還是很注重的,免得出什麼錯.
"那就該好好歇著,可惜呀,我來對了時間."他的話總是繞彎子.
"來對了?你這是在打擾我休息,不過我倒是悶得慌."我輕輕地笑了笑.
他拉起我冰涼的手,一股暖流傳遞了過來,"得病了一需要照顧,二需要休息,我就來給你解悶嘍,順便,我帶了個東西."
"什麼?"我來了興趣.
"如我的一幅,畫得不算好,她特地囑咐要我給你看看的."他說道,"我看她的畫沒有什麼神韻,你有時間出宮的話還是親自和她談談吧."
"嗯."我邊想邊說,"我這兒有個小故事,是關於畫竹子的,名叫,以後講給如我聽."我想到了小時侯那個宋朝畫家文同的故事,現在還能派上點用場.
"好."他說道,"還有,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這..."我咬著嘴唇,遲疑著.
"今天下午蘇謙到了東方府,喝了一個時辰的酒,怕是醉了,我叫人送回蘇府了.他說,今天是雅荷的忌日....."莫問的聲音低了下來.
"這種事情是會讓他難受的.但是隻要想得開,有個好心情,還是可以走出陰影的,希望蘇謙也一樣,不要總生活在雅荷的陰影下,畢竟他這樣已經一年了吧."我輕輕地說.
"那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得風寒的?"他撫著我的發絲.
"他在雅荷的靈位邊沉默了好久,突然衝了出去,我就去追他,怕他做什麼傻事.可是因為勞累和虛弱,也沒追到他,反而自己淋雨病了."我如實回答道,對於莫問,我是不需要有什麼隱瞞的.
"他愛的是雅荷."他又說道,"他隻不過把你當作了雅荷而已,你不要被他對雅荷的感情蒙蔽了."
"可是....."我剛想解釋,就被他打斷了.
"你聽我說好麼?嵐兒."
"什麼?"我認真地看著他.
"我....你...."他猶豫著,"嵐兒,我...."
他突然變得那麼猶豫不決,是要和我說什麼呢.
"丫頭,我明天再來看你吧."他帶著一個溫柔的委婉的笑,站起來.
我一把拉住他,"告訴我,是什麼?"
我的好奇心使我對他遲疑的話很有興趣.
"是......明天再說,好好休息,丫頭.我走了,免得被那群可惡的巡衛發現."
我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了.
是.....什麼呢?
帶著好奇,我微微一笑,吹滅蠟燭,合上眼睛.
明天再說,好好休息,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