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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站在窗戶前看了許久了。
看到吳湄像往常一樣來學校，他控製不住地欣喜；注意到她不同於以往的姿態，他有些著急；看到她快要摔倒被人扶起，看到那番表白，他握緊拳頭，展開，又更用力地握緊。
看到她的血，那麼多血，沾滿衣袖，沈白緊緊咬著下唇，心疼得有些站不穩，手指緊緊揪著窗簾，骨結有些泛白。
最後她好像說了什麼，他聽不清。
她上了樓，他慢慢看不到了。
他如今就像是一個癮君子，而吳湄就是她的毒。
窗簾被拉住，沈白轉身，靠著牆。
吳湄快跌倒那一瞬間，他甚至想從樓上跳下去，去到她身邊。
可是他不能。
教室外，有兩人走過——
“吳湄學姐說她有喜歡的人?說他最好，沒有人比得過?這兩句話，從學姐嘴裏說出來怎麼那麼帶勁啊……”
“羨慕啊……沒人比得過……嘖……”
沈白一愣
片刻，靠著牆的身體緩緩滑下，他坐在冰冷的地上，抱著頭，肩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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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寐心情頗好地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手肘上哪裏還有什麼血液?
門開的一瞬間，許多目光都集中在了毋寐身上。
她挑了挑眉，打開手機。
“嗯，十一點二十。剛剛好，我沒來晚吧?”
語帶笑。
毋寐抱著資料徑直走到長會議桌的正中央位置——那是學生會會長的位置，方便聽取其他人的意見，視角也最好。
不過……
那裏現在坐了另一個人。
沈晴從毋寐推開門的一瞬間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表情變化莫測分外有趣。
她不知道，自己故作驚喜嬌憨的笑配上怨毒的眼真的很醜。
毋寐想，她肯定不知道，不然為什麼總是做這個表情。
“嗯?這位……學妹?”
“會長會長!那是沈晴沈學姐，是副會長!和會長一級的!”阿棠作為毋寐的小迷妹，盡職盡責為毋寐解答疑問。
毋寐看到，沈晴的笑臉更扭曲了，她眼中浮出笑意。
“啊～是副會長啊，抱歉。”
毋寐誠懇充滿歉意的聲音，卻讓沈晴氣的快要炸掉。
那個“副”字，被毋寐咬的格外重，卻因為靠近沈晴，隻能被她一個人清晰地聽到。
“會長你回來了!我剛剛還在想，你不在，這次會議商議的安排會不會有什麼漏洞……不過你回來了就太好了。”
沈晴表現得很驚喜，眼睛故意睜的很大，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最後的“太好了”三個字音有些顫，看來是被氣的狠了。
毋寐看著沈晴的樣子，有些頭疼——吳湄是有多蠢?能被沈晴這樣的人搞得那麼慘。
忍耐力太差，演技拙劣，稍稍一激，便要炸掉一樣。
垃圾。毋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那麼……副會長，挪個座吧。”
“……好。”
毋寐坐定，放下手中的資料，看向各部負責人，微微一笑，自信淡然的樣子：
“會議開始。”
可愛的學弟學妹們，一個個眼中帶著孺慕和崇敬地看著毋寐，一副學姐你說什麼我都聽拿著小本本記好學姐好厲害的樣子。
看得沈晴手握緊，指甲紮進了肉裏也渾然不覺。
那一張張弱智似的臉，讓她想要撕爛。
沈晴低下頭，神情因嫉妒有些猙獰，忽而想到了什麼，變得有些尖銳的得意——
再厲害有什麼用?是傳說又怎麼用?還不是蠢貨一個，撿別人不要的垃圾，還撿不起來，被她沈晴愚弄在鼓掌中。
她總會把毋寐搶走她的所有東西都搶回來，把她踩到泥裏……
再抬頭時，又是一臉嬌憨的笑。
毋寐觀看了一場變臉大戲，隻覺有趣——
陰狠是夠了，如果不是那麼蠢就好了。
希望會好玩些，她很期待。
沈晴，恨我吧，越恨越好。
……
會議結束，已經下午三點了。
天氣不錯，毋寐打算采購些食材——
這次周末，或許需要她親自下廚。
不如提前準備些菜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