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歧道:“這也是社會發展的一個趨勢吧。”
陸湘雲問陸歧:“歧兒,說到這,你以後準備去哪裏?”
陸歧笑道:“媽,這才兩個月不到,您就準備趕我走了嗎?我可還想留在家裏多陪陪你!”
陸湘雲愁道:“媽當然願意你一直留在家裏陪著,但是媽也擔心你一直待家裏會消磨鬥誌,與社會脫節,以後都不敢出去闖了。”
陸歧道:“那就和媽您一樣,待在鄉下做一名老師也不錯啊!”
陸湘雲訓道:“歧兒,你和媽不一樣。你是個男子漢,從小便誌向非凡,怎麼可能偏安在家裏?你是注定要外出闖一番事業的!”
陸歧答道:“媽,您說得有道理。隻是歧兒想著再多陪您一段時間。”
陸湘雲道:“你有這份孝心媽當然高興。但從今天開始,你要勤加練武,多多看書,不能再吊兒郎當了!”
陸歧爽快地答應了母親。
半個月後,兒時好友曾穀和佘俊鵬登門拜訪。老友相見,陸歧十分開心,三位年輕人坐在客廳相談甚歡。
談話中,陸歧得知曾穀和佘俊鵬也已經從嶽湘學府畢業,其中曾穀因成績優秀選拔進了玄甲府,佘俊鵬因文化成績拖了後腿,沒有進玄甲府,而是和嶺南的宋家簽了合同,去GD工作。
曾穀問道:“陸歧,你在神機營學習如何?以後準備繼續留在那邊發展還是怎麼?”
陸歧道:“其實我還沒想好以後怎麼辦。可能過段時間去湘武郡碰碰運氣吧。”
佘俊鵬說道:“陸歧,要不和我一起去廣州?那邊賺錢容易,宋家可是包攬了南方大部分海運,財大氣粗。”
曾穀笑道:“陸歧胸有大誌,哪會像你整天鑽在錢眼裏!”
佘俊鵬不服氣地說道:“曾穀,現在社會誰不看重錢啊?能賺錢不就是本事?我們在嶽湘學府辛苦地讀書練武,不也是為了賺錢嗎?”
陸歧道:“俊鵬說得也有道理。對了,葉歡現在怎麼樣?”
曾穀道:“葉歡成績優秀,也被選進了玄甲府,分配在發展計劃部門工作。”
陸歧道:“那倒是個好單位啊。”
曾穀說道:“葉歡自己是想進軍隊效力的,隻是發展計劃部門的一位大領導看重他的文采,硬把葉歡拉了進去。現在葉歡仕途可是一片光明。”
佘俊鵬道:“我倒是聽說那位大領導的女兒看上葉歡了,是不是這樣?”
曾穀說道:“有這個說法,隻是葉歡從不和我們談這些。”
太陽漸漸落山,曾穀、佘俊鵬兩人和陸歧告別。臨走之時,曾穀邀請道:“陸歧,兩個月後,玄甲府會麵向社會招考,你若是有意,改天可以和我一起去湘武郡。”
陸歧道:“謝謝你,曾穀,我會好好考慮的。”
晚上,陸歧一個人坐在房裏發呆,下午兩位同學的拜訪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刺激,兒時好友葉歡的成功讓陸歧既高興又羨慕。陸歧想著去湘武郡參加選拔,隻是玄甲府作為南門謝家的政府機構,招選向來嚴格,據說內幕也不少。陸歧一來沒有背景,二來傷勢未愈,實在是毫無底氣。
陸歧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又回想到了唐晉航,想到了乙四班的其他同學,想到了自己若是順利進入神策營就不會有如此多煩惱。隻是命運卻再三的捉弄自己,先是查出奇症,後又是為了替周恒頂罪,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武功差點被廢,直到現在右手還不能運用自如。
陸歧越想越煩,翻出來當日得知身患重病錄取神策營無望後,自己所做的一首詩,抄錄在了紙上:
雪夜
將至山顛勸返行,身難由己心自明。
憑窗獨覽雪千層,冷月映射人孤影。
前景繁漪夢中現,異鄉午夜尤淒清。
雀躍歡愉瞬息逝,悲苦最是引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