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說陸歧怎麼就那麼慫了?”張廉廣怎麼也想不明白。
尚武一居的練武大廳裏,唐晉航對陸歧說道:“現在大家都說你慫了,你知道嗎,陸歧?”
“隨他們說去吧,晉航。”陸歧訓練完畢,走過來喝杯茶歇歇氣。
“那要是我也這麼認為呢?”唐晉航目光炯炯地盯著陸歧。
“晉航,你不用這樣激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參加這次武試的。你得勸勸廉廣、宗耀他們,讓他們如果碰到唐晉誠那夥人就主動退出,等待明年四月份的大統考再一展拳腳。”陸歧認真地說道。
“你為什麼自己不和他們講?”唐晉航問道。
“我現在講話他們不會聽了,你講才能有用!”陸歧呆呆地看著前方。
“你也知道你沒了以前的公信力?你有沒有反思過為什麼會這樣?”唐晉航生氣了。
陸歧把額頭上汗濕的頭發撩開,慢慢地說道:“晉航,我們不要爭論這個問題了。你們想去打那就去打吧,我再囉嗦倒顯得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隻是,凡事還是小心為好。”
唐晉航也不答話,甩手離開了大廳。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參與了這次武試,大家卯足了勁想證明自己這兩年多以來的學習成果。武試足足進行了一個多月,乙四班的結局十分慘淡,最終闖入三十二強的僅有張炎武和楊盛兩人,在比賽中受傷的卻有十五人之多,其中餘宗耀、田川海和夏謀遠傷勢嚴重,要想完全康複至少需半年時間。
站在台下的唐晉航和周恒等人看著張炎武奪冠時那囂張的樣子,一個個怒發衝冠,恨不得能上台把張炎武就地打趴下。
張廉廣憤憤地說道:“張炎武這個畜生,這次居然對謀遠下這麼重的狠手,我遲早要為謀遠報仇!”
“哼,唐晉誠那夥人就沒一個好東西!這次擺明衝著我們來的,川海差點就被李預打死!”楊盛狠狠地一揮拳頭。
“我要宰了唐晉勤這臭小子,為宗耀報仇!”周恒雙眼充血,語氣堅定。
唐晉航歎了一口氣道:“也許我們當初該聽陸歧的話,不要和唐晉誠他們硬拚。”
周恒正準備反駁,隻聽台上的張炎武發表完獲得冠軍的感言後又大聲說道:“雖然我獲得了冠軍,但是我還是覺得遺憾。這次武試,我班上的陸歧並沒有參加,而他一直以來都是我心中最佳的競爭對手,我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和他交手切磋。
現在當著眾位老師和領導的麵我向他發出戰帖,我——張炎武,這三天會一直在這個擂台上等他來挑戰,還請大家做個見證!”
話音剛落,唐晉誠那夥人就帶頭起哄,大喊著:“陸歧在哪裏?陸歧在哪裏?真男人就該接受挑戰!”其他人唯恐天下不亂也都跟著大喊,校園裏麵充斥著要陸歧接受戰帖的聲音。
唐晉航和周恒等人沒料想到張炎武竟還有這手,實在是做得太絕。周恒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作勢上台去挑戰張炎武,唐晉航一把拉住周恒的衣袖,冷笑一聲說道:“先讓他猖狂兩天。走,我們去找陸歧!”
陸歧站在重症醫護室裏,靜靜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三位正處於昏迷狀態的好友,心中暗自為他們祈禱。陸歧剛一路走來聽到不少人在討論張炎武向自己發出戰帖的事情,隻是自己現在還不能夠在擂台上和對方決一勝負。
這五個月,陸歧一直在苦修《非攻七式》,現在已小有所成,但總歸是痕跡太過明顯,做不到返璞歸真。陸歧心知若想打贏張炎武,自己肯定得用《非攻七式》裏麵的功夫。如果貿然接受挑戰,到時候台下那麼多領導前輩觀看,肯定就會露餡。陸歧不想唐晉航再因自己受到牽連,那就隻能躲!現在全校的人都在找自己,但隻要避過這三天,等時間一到,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不過是自己擔點罵名而已。
陸歧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身形一晃便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