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寒眸似有冷劍藏身,一看便會刺穿心髒,它竟有一種攝魂奪魄的能力。
木晴天回首去看那跌坐在地上的女子,那雙寒眸凝視著道:“時音,放棄吧,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心裏隻有冷月一個。這裏已經滿了,不可能再裝下別人。”木晴天指著自己的胸膛。
“不,我那麼愛你,我為了你甚至被血雨門的殺手追殺,你難道就對我沒有一絲絲的動心?”拓拔時音哭喊著,那聲音是那麼讓人動容。
“我可以為你滅了血雨門滿門,但我永遠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實在放不下這一切,就刺我一劍吧。我絕不閃避,隻是此後,我們絕無再見麵的機會。”
“你……寧願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水冷月有什麼好,你可是她的殺父仇人,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這點我很清楚,你沒有資格跟冷月相比,冷月的好,你永遠也不懂。”
“我不懂,好,今日我就殺了你,我再自刎,這樣我們便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她說這句話時,沒有一絲殺氣,嘴角和臉頰反而現出開心的笑容。
她腳底一蹬,抽出腰間軟劍,放出朵朵劍花向木晴天的胸口刺去。
木晴天果真不閃避,隨即,木晴天胸口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意,那難忍的疼痛席卷而來,木晴天撐不下去,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他所在的土地。
拓拔時音,急忙跑過去,心中有如萬把巨錘砸在心尖。她扶起倒在地上的木晴天溫柔地將他攬在懷中,將柔唇輕輕的貼在他的額頭。而後,她放出撕心裂肺的呐喊,那喊聲竟有著非常強的穿透力,透過雲霄,天地變色,樹葉如飛針般向四周爆射開來。
她攬起木晴天,點住他周身要穴,止住血,疾速往渡俗館飛去。幾個起落,約摸過了一炷香,她到了,將木晴天放在床上,悉心的守候在他身旁,寸步不離。
這時一位長相精致的臉上浮現著笑容的少女端了一盆水過來。
這個小丫頭,年紀大概十五六歲,懵懵懂懂的,甚是可愛。
她將手中毛巾放在盆沿上,輕啟朱唇,柔聲的對拓拔時音笑著說:“姐姐,你這樣守著他已經兩夜了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還是先洗漱一下吧,再喝點米粥。熱水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拓拔時音沒有理會這小丫頭,一步也不離開木晴天。顯然她是深愛著他的。
而木晴天卻還在昏迷之中,未曾醒來。
“姑娘,你這樣是救不了這位公子的,而且你的身體也會累壞的,這樣你還怎麼照顧他。”少女依舊柔聲平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拓拔時音才反應過來,若是自己累倒了該怎麼去照顧他呢?於是她退下了。她傾身上前,彎下腰肢,將那雙柔唇貼在他的額頭上。離開了,她是多麼想要永遠的陪在他身邊呀,可,她不得不這樣做,如果她想要讓他活命,她就非這樣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