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紅衣教主(1 / 3)

張詩劍、艾虎巴吉是朝廷皇帝要緝拿的重犯,二人被衙役又上了幾道鐵鏈,押解前往烏縣縣衙。後麵跟著他救下幾十人眾,村民前去領賞,鼻子眼睛都在笑。馬上到縣衙門口,張詩劍和艾虎巴吉對望一下,二人互相點頭,一股強大內力猛然爆發,捆在身上鐵鎖鏈崩飛如絮,身後眾人震翻,二人施展上雲霄輕功,穿房越脊出了烏縣縣城。煮熟的鴨子又飛了,村民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哪裏去,張詩劍心裏尋思,老百姓的眼睛已經盯上二人,這四百萬量白銀有誰不會動心,為了安全起見,張詩劍決定帶著艾虎巴吉遠躲大西北避難GS二人怕被行人認出,基本上是曉行夜宿,有時幹脆在野外將就一夜,野外生活艾虎巴吉無所謂,但張詩劍極不習慣。一日到了玉門關,張詩劍想起那首唐代王之渙的詩: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心中默誦,眼前卻一片淒涼,想不到我此時是多麼孤獨,身邊隻有艾虎巴吉,再多一位朋友也沒有,做人到這種程度,也無話可說了。他表情自然流露出失望,眼睛無神,隻是茫然向前行走。

玉門關已無兵將把守,破敗不堪,到處黃沙漫漫,植被人們惡意破壞到很難修複程度,隻有少量遊人懷古。他二人隻好去往莫高窟,莫高窟俗稱千佛洞,坐落在河西走廊的西端敦煌,它始建於十六國的前秦時期,曆經十六朝,形成巨大的規模,有洞窟近千個,佛像近三千尊,內容豐富,敬拜人之多,遠在千裏之外的信徒,一路虔誠叩拜。張詩劍見了,心中感觸,宗教的信仰,人的思想有了本質的轉變,道教宗旨是降魔除妖,佛的宗旨是讓魔修成佛,這是兩者不同主張。張詩劍於洞窟中隨著八方參拜者,淨化心靈的塵埃,沐浴佛光普照。艾虎巴吉則相反,他在人群中亂竄,五顏六色服飾讓他驚異,南腔北調讓他摸不著頭腦,雲山霧海中打轉,信徒的虔敬之心,逢洞必拜,遇佛即跪,他倒有點想不通,一塊石頭雕刻成形狀,難道就有無邊法力,那麼隻要抓起一把土放在碗裏,也應信奉為神,曆史同樣久遠。

一行四十多人引起了張詩劍的注意,他們服裝清一色,紅的耀眼。當中一人,眾星捧月般,張詩劍不妨多看了兩眼,那人也注望他一下,彼此目光中都有一個問字顯現,剛擦身而過,走過去十丈,一個紅衣人追上張詩劍二人。對他一抱拳道:感情這位爺好麵熟,我家主人紅衣教主有請二位過去一敘。張詩劍道:實在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家紅衣教主,怕打擾不便。艾虎巴吉道:去了不就認識了,何必婆婆媽媽的。隻要過去一見,他一翹尾巴拉幾顆羊糞蛋我就知道。張詩劍不好意思解釋道:我這位兄弟大腦受過刺激,言語一貫如此,請不要介意。沒辦法再拒絕,隻好隨紅衣人來到紅衣教主隊伍前。

紅衣教主一抱拳道:在下洪碧霄,是GS西北這一帶的紅衣教主,剛才見二位骨骼清奇,是不俗之人,所以教手下人請二位過來敘話,離此地不足兩個時辰的路程就是月牙泉,紅衣教總壇在那裏,誠懇請二位過去,薄酒素菜,我們暢談。張詩劍本意不想煩擾他人,但艾虎巴吉道:白吃白喝還不去,這一路的罪還少遭了嗎?有教主相請不去是不給麵子,說白了那是不近人情,好像我們架子大,瞧不起洪碧霄大教主似的。張詩劍見洪碧霄如此豁朗,也隻好隨眾人沙灘上行走。這一群人沙灘上的輕功似流沙飄動,一躍一起快速無比,這是沙上練成的輕功,沙上飛行不在靈狐步法之下。對方洪碧霄似乎也是檢驗他二人輕功如何,沒成想並沒被拉下,那麼武功一定超強,洪碧霄心中讚歎不已。來到到月牙泉不遠的紅衣教總壇,綠樹如蔭,月牙泉真像天上一輪彎彎的月亮,沙灘則是一幅畫,點綴的胡楊樹似碧玉,樹下幾匹駱駝彈奏著沙漠的胡琴,夕陽夕下,仿佛人間神話。

紅衣教總壇極為神秘,張詩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處處小心,要知道這一路不停被人追殺,不能不防,但他藝高人膽大,龍潭虎穴即來之則安之。洪碧霄似乎看透他心思,耳語手下,不大一會一隻烤熟的駱駝抬進大廳之中。他對張詩劍道:這是烤駱駝,隻有尊貴的客人來到才能享受這般禮遇。這烤駱駝是世界上最大一道菜,具體的做法是將煮熟的蛋塞入魚的腹中,再將這條魚烘烤熟後塞入雞的腹中,後又將烤熟的雞塞入羊腹裏,羊烤熟後塞入駱駝腹中。最後將整隻肚中裝有蛋、魚、雞、羊的駱駝進行烘烤。此菜香氣宜人,美味可口,是阿垃伯遊牧民族在喜慶宴會時,最隆盛的盛宴。你二人我雖第一次見麵,就覺十分投緣,不成敬意,我們來享受美食帶來的快樂和驚喜,咱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胡琴響起,進來一群載歌載舞的少女,領舞的女孩美麗異常,身材高挑,眉清目秀,歌聲甜美,天籟之音,吸引住了張詩劍的眼球。女孩邊舞邊眉目傳情,到張詩劍身旁圍著他轉著跳舞蹈,異域風情,讓張詩劍大開眼界,幾個月的霧霾心理,在青春少女的煽情中又複活了。洪碧霄道:她是我女兒洪珊瑚,從小就喜歡民族舞蹈,唱歌極賦有天分,你不會見笑吧。我一直沒問客人的尊稱,但觀你不是普通人,不想說可以不告訴我。張詩劍左右為難,自己是朝廷追殺的要犯,泄露身份一是招來殺身之禍,二是給幫助自己的朋友帶來滅頂之災,不回答又不禮貌,怠慢了深厚情意。他靈機一動道:在下叫弓長詩劍,同來的弟弟爹娘死得早,不知姓氏,管他叫虎子就行。他把張姓拆開,巧妙回答,不致失禮,又解了自己的圍。

洪碧霄心中冷笑,我早就認出你是張詩劍,他是艾虎巴吉,你把張字拆開為姓,難道就能騙過我這雙火眼金睛。你二人殺人放火,是朝廷懸賞緝捕的要犯,今天落在我手裏,活該你們倒黴,看我怎樣收拾你們兩隻三腳貓。篝火晚會上更是熱情高漲,靚麗女孩熱身辣舞讓二人明白了什麼叫火辣辣的青春,洪珊瑚的舞姿勾魂,她不但舞出了民族特點和熱情奔放,更重要的是把女性之美淋漓盡致彰顯出來。陰柔之中的狂野和孟浪,化作七彩祥雲在沙漠上飄逸,月牙泉是沙漠的靈魂,洪珊瑚則是月牙泉的靈魂,她之美顛覆了傳統的美,融入了外來的美,醉了篝火晚會上所有的男男女女,讓張詩劍、艾虎巴吉終於明白,人生就是盡情舒展自己,不是孤芳自賞,而是讓別人愉快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