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善和王承仁不知道自己沉浸在這墨珩的情緒多久,他們的淚水流不出來,心髒被扼住了,跳動不了,隻知道那無盡的悲傷讓自己喘不過氣。
墨珩或許早已死去,誰知道呢?
或許兩人要一直走不出來的時候,一道閃亮的劍光刺入他們的眼睛,刺入他們的心髒,讓那幾乎枯萎的心髒重新跳動起來。
兩人睜開眼睛,感覺到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粘乎乎的。抬頭看去,劍白正微笑著看著自己兩人,而趙琴韻、白小英、牛管事、靈靜居士、普昭和尚正關切的俯身看著自己。
“感受到了?”
兩人一齊點點頭,那道劍光讓他們心有餘悸,又有種熟悉感。
“劍白大俠,是他嗎?”王承仁問道,他看有外人在一旁,不敢明說。
劍白點點頭:“是他。他為了破除心障而留下的。”
“他也來過這裏?”
“應當是來過。”劍白抬起頭來,看著頭頂的洞眼,“或許那便是他留下來的。”
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心情極其複雜,若不是王富貴留下的這道劍光,隻怕他們會永遠走不出來,死在這劍塚之中。
“劍白大俠,他們這是怎麼了?”白小英看看兩兄弟爬出大坑,好奇的上去捏捏丈夫,發現他安然無恙,頓時安心了下來。
“這劍陣乃是心魔劍陣,墨珩將自己的過往刻在一柄柄劍中,她唯有如此才能將劍法傳下去。可是其中又夾雜了她一生的喜怒哀樂,如果你要學習劍法,這些情緒是必須要接受的。”劍白平靜道。
“於是這些情緒就影響了我們的心境,最後成為心魔。”王承仁緩了口氣,“琴韻姐,我們呆了多久了?”
“挺快的,一天。”趙琴韻已經做好了長期挨餓的打算了。
“那你們功法的隱患呢?”白小英又問道,她最關心這件事。
“這個還需要慢慢推敲,墨珩的劍法、師父的陰陽術,還有我們的功法,好像有很複雜的關係。”說著王承善看向劍白大俠,“劍白大俠,你有好辦法嗎?”
劍白搖搖頭,示意他也無能為力。
聽他們說完了事情,靈靜居士和普昭和尚一起看了過來,他們欲言又止。
劍白明白他們想做什麼,搖搖頭道:“劍陣是認人的,王承善和王承仁也是對劍意有所領悟才能在劍陣之中有多得。若不是練劍的,或者劍道不被認可的,是感受不到劍陣的。”
靈靜居士和普昭和尚頓時沮喪不已,他們並不是想學劍法,而是想了解曾經這裏發生過什麼。既然不行,那也沒什麼損失。
“對了,你們快看看那兩具傀儡能不能啟動。”趙琴韻忽然想起,趕忙告訴兩人頭頂上有個洞穴,那裏能出去。
兩兄弟環視著整個洞穴,那幾樣寶物也有了不同的意義。例如那墨尺,墨月曾用來打過墨珩手心,而墨珩用來打過墨厲屁股;而那墨珩手書非攻,乃是她在墨月的監督之下默寫出的,那上麵的字跡娟秀纖細,好像年輕活潑的墨珩跳躍在錦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