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笑聲當中充滿著豪邁,哪怕是被四萬軍隊圍攻了,他依然不失自己的風采。
“采!”有武林人士聽到這聲音,為他叫好。
皇太極沉默了片刻之後,看著郝任,忽然麵目凶光,對著前方喝道:“殺!”
努爾哈赤死掉之後,皇太極自然就是後金皇位的第一繼承人,韃子們聽著皇太極的聲音,催動著胯下戰馬向著郝任衝殺而來。
地麵在震動,彎刀以及騎槍在月光之下反射的寒冷的光芒,散發著寒氣。寒氣衝天,從戰場上經過飛鳥直接被凍的墜落下來。
戰馬奔馳而來,濺起了煙塵陣陣,郝任握著淵紅,心中已經做好了苦戰的準備。四位大宗師已經在天空當中戰的難舍難分,己方的兩位大宗師沒有任何辦法騰出手來援救他,他隻能靠著自己的力量存活下來。
求人不如求己,他深吸一口氣,躍起身子,腳尖踮起,向著外麵殺去。
淵紅在他的手中,此時化作了砍刀,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揮動了多少下,劍刃沒有卷起來,但是他頭發卻已經被鮮血染紅。
人太多了,他即便已經解開了二階中級基因鎖,此時也無法將所有人殺完。
長劍在他手中微微顫動,吸著劍身之上的鮮血,他忽然響起了《西遊降魔轉》當中的一句話。猴子嚇唬唐僧說花果山十三太保知道不?我就是老大!想當年,我手拿著兩把西瓜刀,從南天門一直砍到蓬萊東路。來回砍了三天三夜,是血流成河。可我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眼都沒眨過。
唐僧隻是平淡看了他一眼,說你不覺的累嗎?
他不知道猴子到底累不累,但是他此時覺得自己手酸的已經快要掉了。他不是猴子,沒有那副靈石之體,無法像他一樣殺掉十萬天兵天將。
酸痛跟疼痛不一樣,疼痛你還可以忍,但酸痛不行,它會讓你沒有力氣,再也無法拿起自己的武器去戰鬥,直到被那些騎兵殺死。
他舔了舔傷口,臉頰有一道血痕,那是被騎槍留下的血痕。
死的人太多了,屍體堆砌起來,已經形成了一座小山,如同露台一般高。他不知道這些到有多少人,但隻知道,自己之前傳的那身月白色長袍此時已經被鮮血染紅,比任何一家染坊染的都要紅。
他站在屍山的最高處,腳踩著敵人的屍體,手持一柄長劍,看著那些眼露凶光的韃子,笑了,笑的有些猙獰。
血滴從他頭發上落了下來,劃過他的嘴唇,他舔了舔,有些腥甜。
他一腳踩碎一個韃子的腦袋,身子飛了起來,從天而降,握著淵紅仿佛豎劈華山,直接將向著他殺來的一個韃子將軍咽喉擊破。
嗵的一聲,對方的屍體重重落在了屍山之上,為屍山增添一磚一瓦。
淵紅被他我在手中,卻有些顫抖。手臂傳來的酸痛讓他快要握不住劍,他用一根騎槍撐住自己的身體,抬起頭,眼裏露出如同餓狼一樣的目光。
濃鬱的殺氣從他身上蔓延出去,他殺了這麼多人,早已經讓自己身上的殺氣凝結如同實體。
戰馬常年在戰場上廝殺,是通靈之物,它們能夠感受到郝任身上傳來的殺氣,那股殺氣,它們有些畏懼,這是出於生物最原始的本能。
郝任看著那些畏懼的戰馬,感覺自己就是神話裏麵的成龍,一人敵千軍。
血與劍,月光與冰霜,使得擁雪山莊裏麵更加的陰寒了。
皇太極揮了揮手,令周圍的戰馬安靜下來,而後再次發布了攻擊的命令:“殺!”
韃子騎兵緊握韁繩,紛紛抬起頭,用凶狠的目光看著郝任,揮舞著手中的騎槍,向著郝任衝擊而來。
騎兵開始衝擊了,他閉上了雙眼,沉默了片刻之後,嘴唇微張,道:“雲爆!”
這聲音很低,沒有人聽到他到底在說什麼,但是所有人似乎都感覺了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天地的異樣。
風起雲湧,蒼穹當中的元氣如同雲海一樣翻騰起來,在躍躍不安。
他要用雲爆了,不是簡化版的雲爆,而是在萬安神穀使用過的那個超強版雲爆。
沒有人知道超強版雲爆的威力,因為見識過的人全部都死了。
這個時候他不能再藏底牌了,因為若是繼續掩藏下去,自己真的隻剩下死路一條。他要賭一把,若是用雲爆成功將韃子鎮住了,他或許能夠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