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環繞著整座閃光,地麵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麵上,仿佛地獄的入口一樣
阿濟格死了,帶著那份爭奪皇位的夢想死在了這裏。他死的很慘,整個臉都被墜落下來的巨石打碎,無法看到完整的臉型。他的屍體被鑲嵌在石頭當中,鎧甲有些破爛,出現一大片黑色,那是被岩漿燒灼之後留下的痕跡
已死的和未死的混在一起,山穀當中到處哀鴻遍野,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回蕩在山穀當中,使得這裏仿佛鬼穀。
劍氣忽然間如同收斂,全部融入天空當中的那把長劍當中,長劍在虛空當中盤旋,如同老鷹一樣俯視著大地。
青衣劍客招手,長劍錚鳴一聲,而後入鞘。他攤開左掌,懸在蒼穹之上的酒壺飛回自己的手心,他舉起酒壺,暢飲甘霖。
酒畢,他揮動自己的衣袖,驅散開升騰起來火山灰霧,邁開邁出步伐淩空虛度,直接使用縮地成寸的神通,向著北方擁雪山莊走去。
他沒有看地麵上的那些韃子,十分冷漠無情的走開,臨走之際,長劍忽然再次出鞘,對著兩邊的山脈再次劃動,山倒塌了,巨石將殘存的韃子全部掩埋。
山穀化作了一座墳墓,而他則是樹碑人
他是大宗師,世間的恩恩怨怨本來就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若不是有人要他出手,恐怕就算是這中土滅亡了,也和他沒有任何幹係。
大宗師隻談恩怨,不談家國。
……
郝任一隻手高舉著努爾哈赤的頭顱,另外一隻手緊握著淵紅,目光從周圍的韃子身上掃視而過。
山穀當中忽然寂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手中的頭顱。
鮮血從頭顱上滴落下來,吧嗒吧嗒的滴落在石板之上,仿佛錘擊一樣在寂靜的山穀當中響起。
韃子們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怔怔地看著那個頭顱,那是他們的王,他們氏族不敗的戰神,但是此時卻如同畜生一樣被人砍掉了頭顱,高高掛起懸首示眾。
他們憤怒了,眼中猩紅如同野獸,他們放棄了所有攻擊目標,將其全部轉移到了郝任的身上。粗糙的手掌緊握著戰刀,他們催動著胯下的戰馬,風馳電掣一般向著郝任撲殺而來。
戰馬噠噠的響起,地麵上響起了一陣陣晃動,仿佛天搖地晃一樣,煙塵升騰而起,遮擋住了月光。
百人、千人、萬人,數不計數的騎兵都向著他湧來,仿佛食人蟻的大軍一樣撲來,欲要將他撕碎。
操!郝任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罵道。
他沒有想到自己殺了努爾哈赤之後竟然會引起如此大的變動,竟然讓韃子舍棄了所有的目標,全部向著自己殺來。
黑雲壓城城欲摧,黑壓壓的人頭一齊湧來,頓時使得天地黯然失色。
這是人力的偉大之處,在它的麵前,哪怕是天地都要避其鋒芒。
他握著淵紅對著四周掃視了一樣,最起碼有三萬的騎兵從四麵八方向著自己殺來。他心中沉默,心情落到了低穀,哪怕他已經解開了二階中級基因鎖,但還是無法應對如此多的人群。
他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會感到疲憊,感到困倦。
隻要他一天沒有解開三階基因鎖,無法和天地進行溝通,他就無法動用天地間數不計數的元氣來供養自己的身體,使得自己永遠處在最巔峰的戰力。
光是靠著人力,他無法殺了這麼多人,三萬人,哪怕是站在那處讓他殺,都需要好幾個時辰,而且這還是三萬多如狼似虎的韃子騎兵。
軍隊可結陣,在這方世界軍隊早已經想出了很多對付強大武者的陣法,那些陣法是專門應對武者作亂而應用而生的,殺的就是他這樣的武者。
他將努爾哈赤的頭顱扔起,而後腳尖在地麵上一點,縱身挑起,仿佛中國男足射門一樣,腳掌用力一踢,直接將努爾哈赤的人頭踢向向他殺來的那些騎兵當中。
努爾哈赤的人頭此時就像是一隻燙手的山芋,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藥包,他留在這裏隻是自找麻煩。
努爾哈赤的人頭進入了韃子的軍隊當中,自然引起了一陣的騷亂。
郝任本想趁著這個機會逃掉的,可是卻又被逼了回來,因為他的背後此時也同樣用來了韃子騎兵,加上其他方麵的韃子,這個時候彙聚在他身邊的韃子人數已經達到了四萬之多。
他放聲大笑,抬起頭如他睥睨的君王掃視四周,道:“我今生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被四萬多的軍隊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