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跟豆芽菜就讀了同一所高中,我在加強班,她在普通班。我選擇了理科,沒想到豆芽菜也選擇了理科,豆芽菜自己說理科的答案就隻有一個,她喜歡簡單的東西。因為在縣城裏上學兩個人都住校了。那時的男女宿舍裏的特別遠,一個在學校東邊一個在學校西邊,中間是大大的馬路,向後就是教學樓。因為學校在山腳下,曆史也很久了,學校裏到處都是老鬆樹。兩個人很少有交集,那個時候手機還是比較奢侈的東西,家裏也隻有爸爸有一部移動電話。
理科是挺難得,尤其是高一,我總覺得像在讀天書,跟初中沒多大關係。每個老師都說這是個過渡期,以後就不會這樣了。高中竟然有早晚自習。雖然早自習是跑步。晚上要到十點才可以回宿舍,每天忙忙碌碌,卻都不清楚學了些什麼。因為加強班老師比較嚴還容易拖堂。我幾乎在校園裏遇不到豆芽菜了,隻有早上晨跑時偶爾見得到。每周會回家一次,當時還有雙周日。每次都是約好在食堂門口等她(學校食堂及水房都離女生宿舍比較近)。
可能是很多人覺得脫離了父母的掌控範圍,而且開始發育,各種禁錮的的思想釋放開來。而且每天晚上的座談會都是在宿舍討論女孩子,往往都是身材、長相,男生似乎天生喜歡身材火辣個性的女孩。每次我都不參加,總是洗洗就鑽進被窩裏了,大家都說我很嚴肅,也有人說我很裝,我不解釋不理會。這樣反而讓有些人更加憤怒。我有時候很不明白這些個別人的事有什麼好說的,為什麼要討論女生,女生天生是被寵的。我甚至一直讚同《紅樓夢》裏賈寶玉的觀點,覺得女生是水做的清冷高雅。而且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脾氣這種東西存在。
到學校一個月後,我跟室友打了一架,我才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人。後來豆芽菜對我說,“一般平時呢沒什麼脾氣的人發起脾氣是十頭牛也拉不住的,我早知道小驀是頭牛呢”。我看著她一臉狡黠的笑,寵溺的的摸著她的頭。隻是豆芽菜推開了我的手,故作嚴肅的說:“弟弟不可以摸姐姐的頭,都這麼大了”。然後摸著著我的頭說,“小驀要長的高高的哦”。我挺喜歡豆芽菜摸我的頭的,她的表情總是那麼認真。我喜歡她認真的表情,好像我就是她的,她也是我的。我沒有告訴豆芽菜我為什麼打架,因為我覺得我可以保護豆芽菜了,但卻不知道我在豆芽菜眼裏一直是個孩子。
是這樣的,那次晚上例行的座談會,突然涉及到我了。因為有幾次跟豆芽菜一起回家跟室友遇到了,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天,那個一直看不慣我的室友問我豆芽菜是不是我女朋友,我不想說但還是實話告訴他們不是,是鄰居。他突然來了興致,對其他人說豆芽菜身材不錯長的挺好看,要是能追到就好了。我很厭惡別人討論豆芽菜,覺得那是褻瀆她。我忍著沒有發火。那個男生又問我豆芽菜叫什麼,然後開始評頭論足起來。我忍無可忍的對他說,“那是我軒軒姐,請你尊重她,不要亂說話”。可能年少氣盛,那男生陰陽怪氣的的說:“還軒軒姐,好親熱啊,你家離得那麼近你都沒幹點什麼……”我感覺我的怒火“騰”的一下燒到大腦,我爬起來就揍他,狠狠的揍他,他可能在床上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因為我當時個子並不是很高,我被他壓在地上兩個人互掐。室友怎麼也拉不開,最後不知是誰把班主任請來,才得以平息。最後我的處分比較大,留校察看,通知父母,因為我先動手的。那個男生隻是寫了檢討,我覺得很不公平。因為母親父親極為喜愛豆芽菜,把豆芽菜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在父母親的堅決要求下,男生的父母也被通知到了學校,他們表示很抱歉,讓那男生跟我道了歉,這事才最終平息。我跟母親說,這事別跟軒軒姐說,沒什麼好說的。
我跟室友開始分成兩批,尤其是那個男生,甚至不說一句話,我厭惡他。但是再也沒有聽到他例行座談會時說過其他女生了。可後來他也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中的一個,最要好的一個。他說,“他第一次知道,一個男生,會那麼拚命的保護一個女生,連說說都不可”。,他說我是正人君子。即使他後來知道我喜歡豆芽菜,依舊說我是好男人。而他自己卻也為了一個心愛的女生差點連命都不要了。
我開始明白生活是個成長的過程,有的東西在變有的東西卻一直不曾變過。
我沒想到的是,高一寒假的時候,豆芽菜跟我說了一個秘密,足以讓我原型敗露。
這個冬天依舊四個人熱熱鬧鬧的在一起過,爆竹聲中,我看著大家開心的笑臉,豆芽菜傻兮兮的樣子,內心一片冰涼。豆芽菜是敢愛敢恨的女生,她像她母親。而我卻懦弱的貪婪這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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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遇到一隻貓,躲在我身邊避風。聊了一會就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