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將自己的衣袖扣子解開,擼起,露出肌肉結實的小手臂。
蘇碗抬頭看著那麥斯皮膚,抬手就將叉子戳了過去,她以為他會避開,當叉子真的落下,在他胳膊上留下印記,如果不是她最後堪堪收住力道,怕是要戳出三個血洞來。
即使這樣,還是留下了三個淤血的印,明明他可以輕易避開的。
“你為什麼不避開?”
“這樣你可有消氣……”
他看著她,目光縱容,別說隻是紮幾下,就是削下來幾塊肉,隻要她不氣他,肯回到他身邊,都是值得的。
蘇碗的視線從他胳膊上移到他的臉上,目光對視,她在他眼底看見了翻騰的情愫和疼惜,蘇碗心頭一悶,將視線移開,桌子上的美食也沒法引起她的食欲了。
端起酒杯,蘇碗喝了一口,入口的酒也沒了之前的萬般滋味,隻剩下澀意。
對麵男人眼底閃過一抹炫彩,他壓低聲音,比酒香還要醇厚的嗓子飄進她的耳朵裏。
“酒好喝嗎?”
“不過如此。”
蘇碗淡淡的給了四個字評價,隨後喚了侍者過來,換了叉子,繼續吃東西,她知道要想從眼前男人的嘴裏得到肖百合的消息,難,也容易,她卻不想開口。
夜北霖挑眉,他將杯子裏的酒一口飲進,轉舌品味間,覺得味道確實有了變化。
“確實,不過如此。”
對麵的蘇碗動作一頓,繼續吃東西,她將所有的力量和精力都放在了侍者端來的一份份美食上。
夜北霖也沒在喝酒,而是開始吃東西,將蘇碗沒吃過的一樣食物,都品嚐了一遍。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好好的吃過東西了,一個月,還是一年,亦或者是從她離開的那一天起,他就覺得無論什麼東西放進嘴裏,都是沒什麼差別,味同嚼蠟,咽下去,隻會是痛苦。
蘇碗吃的太多,肚子有點撐到了,侍者將一杯香茗放到她麵前,茶香繚繞,蘇碗歎了一聲,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夜北霖,或許更完美些。
她臉上的每個表情,都沒逃過對麵的男人,那聲歎息也自然落進了他的耳朵裏,就像是一隻小手抓著他的心髒,不輕不重的力道,撩的他心癢難耐,又對她無計可施。
軟的不行,她視若無睹,硬的又擔心將她推的更遠,夜北霖是抓心撓肝的有種全身力氣對她竟沒著力點的感覺。
“想知道肖百合的消息?”
“嗯。”
“為什麼突然想起她來?難道當年的事兒她也有參與?”
“盼盼很想媽媽,我父母想她來看看盼盼。”
蘇碗覺得這個理由很正常,尤其是盼盼住院到現在,肖百合都沒出現,她看向他,到了嘴邊的話繞了一圈,終究是沒問出來他是否有肖百合的消息。
夜北霖嗯了一聲,他在等她開口問他。
她為了這個能答應麥斯的午飯,他都提示她到這個程度了,隻要她問,他定然是會告訴她的,但是她就是不開口問他。
一口氣堵在夜北霖嗓子眼,鬱悶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咽的太猛,滾燙的感覺一路從舌尖到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