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坐到夜北霖身邊,站在車門邊蘇碗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冷冽的溫度,她困難的吞咽了下口水,麵對著魏行海懇求的眼神,她還是沒勇氣過去,就在她想著找個其他地方坐著,魏行海已經出聲。
“少奶奶,時間不早了。”
車子裏一直閉目養神的夜北霖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精準的落在蘇阮的身上,清冷的視線讓蘇碗心頭一緊,隻好低頭上了車,車裏出了夜北霖的躺椅,就隻有門口的一把椅子能坐人,蘇碗總不好蹲著吧,她眼角突然掃到旁邊有個紙箱,剛要過去,夜北霖低沉的聲音已經響起。
“裏麵裝的我們的晚飯。”
一定是故意的,還給不給人活路了?蘇碗算是看清楚了,也明白了,夜北霖這廝就是故意的,她走到躺椅邊,在離他遠點的位置坐下,扭頭看向外麵,心裏也琢磨不準夜北霖打什麼譜兒。
魏行海見少奶奶終於過去了,暗呼了口氣,眼角餘光看見一個身影提著箱子下來,嗖的將車門拉上,林飛差點一腦袋撞到車門上,他瞪向魏行海。
“林少,您的位置在後麵車子裏。”
“你在開玩笑吧,當我傻的,眼瞎啊,那小車能和房車比嗎?開門。”
嗬嗬嗬,魏行海意味深長的笑了下,他靠近林飛耳邊嘀咕了一句:“林少,我給你開門,你敢上去坐嗎?”
“為什麼不敢?”
“裏麵隻有一張躺椅!”
林飛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尤其不甘的瞪了眼林飛,氣呼呼的去後麵的車子裏。
魏行海咳嗽了聲,他上了副駕駛位。
一行車隊緩緩駛離,二樓一扇窗後站著夜夫人,她靜靜的看著車隊離開,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裏。
杜媽端了一杯茶進來,看見這一幕,心裏了然立即開口煽風點火:“夫人,我聽說少爺這次要去賭城,那裏可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您也聽見了,蘇小姐的哥哥在那裏被斷了兩根手指。”
“不行,我要讓北霖回來,不要去,杜媽,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夜夫人喃喃自語,她的手顫抖著,甚至端不住杜媽遞給她的茶杯,滾熱的茶湯從裏麵灑出來,燙在她的手上,她的手吃疼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夫人,該怎麼辦,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杜媽的聲音飄悠悠的傳來,夜夫人的身體一愣,是啊,她知道了,彎下腰她將一塊碎玻璃片撿起,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劃下去。
此時的房車裏,蘇碗正緊張的發呆,旁邊夜北霖一直在看文件,她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坐久了頭就有些暈,她又不敢靠過去,隻能撐著,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夜北霖的身上,就被膠著住。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在夜北霖翻著文件的手指上,他的手指修長好看,骨節分明,指腹有薄繭,就像是一件藝術品般,他整個人坐在那裏就像是一副畫卷,行雲流水般的線條勾勒出一副天人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