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林飛的手就伸向針盒裏那根最長的針,目光在蘇碗身上遊弋,紮哪裏好呢,不被發現,又能一針見效……目光最後落在某處,林飛手起針落,然而最後那針落在的是他的屁股上,林飛疼的嗷一聲叫了出來,抬頭對上夜北霖能結出冰棱來的眸子,林飛話都不利索了。
“霖哥,你看,少夫人醒了。”
蘇碗是被這一聲狼嚎給吵醒的,她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麵,夜北霖的手貌似還落在林飛的屁股上,而且他們貼的那麼近,辣眼睛,蘇碗急忙捂上自己的眼睛,表示她什麼也沒看見,原來夜北霖好的是林飛這一款的。
夜北霖卻被她這個動作刺激的眼角抖了抖,蘇碗就那麼不想看見他嗎?心裏冷然,夜北霖手一用勁將針拔出來,丟進針盒裏,林飛看著上麵還沾著的一滴血,頓時心裏一片哀嚎,他的一滴血啊,回頭一定要吃倆雞蛋補回來,不,要鵝蛋,這滴血太大了。
“現在出發,如果醒了就起來收拾下,你既然不相信我是真的救你哥哥,那你就跟著我一起去。”夜北霖聲音很冷,他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不再看一眼蘇碗。
隨著夜北霖的離開,壓力驟減,臥室裏的空氣頓時舒暢了好多。
“哎呦,我去,我的屁股。”
林飛終於敢出聲了,他揉著屁股,挪著小碎步走到沙發邊趴下去,他的養養才能離開。
蘇碗神色複雜的看著趴在沙發上不斷哼哈的林飛,難道是自己理解錯誤,在林飛和夜北霖之間,被壓的那個是李飛,也對,夜北霖那麼暴戾又霸道的男人,當然不可能是被壓的那個。
這個時候她也沒心思去多想這些,起身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走,她要和夜北霖一起去。
門外,魏行海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裏等著,見蘇碗出來,他伸手接過她手的提包,告訴她車已經準備好了,等蘇碗走出去兩步,魏行海立即對著裏麵喊了一句:“林飛,少爺說隻給你五分鍾。”
什麼五分鍾?
林飛還在沙發上緬懷他那滴血,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隨後立即跳腳,太特麼的坑林飛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他流的那滴血了,林飛速度的整理著醫藥箱。
這一路去賭城,除了坐車還要坐輪船,因為擔心蘇碗的身體太虛弱,夜北霖並沒選擇直升機。
房車裏幾乎就像是個移動的小賓館一樣,裏麵甚至能夠煮東西吃,蘇碗上車的時候就看見夜北霖舒服的躺在一張可以媲美小床的躺椅上,閉目養神,她小心的在距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下。
魏行海將行禮放好,過來時看見這一幕,頓時尷尬了,他小聲的提醒蘇碗:“少奶奶,這是我的位置,您的在那。”
蘇碗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赫然是夜北霖躺著的地方,她立即搖頭,鴕鳥的低頭,悄悄打著手勢示意魏行海過去。
“少奶奶,請不要讓我難做啊!”
魏行海要給蘇碗下跪了,他跑去少爺身邊躺著,九條命也不夠用啊!雙手合十,他拜托少奶奶了,留他一條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