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說的很清楚,我要結婚了,你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
白墨站在門外,輕輕垂下腦袋,“也就是說,無論我做些什麼,你都不會改變心意的,對嗎?”
“對,還有,羽薰已經告訴我了,送飯什麼的這種把戲就省省吧,你做的飯很可口,可比得上五星級酒店的大廚,還是比得上什麼,有那個時間不如想象,要不要跟我在一起,我也給你一周的時間,我回來的時候,給我答複。”他說著進了室內,沒一會兒拿著一張房卡過來,“這是那套房子的鑰匙,你要是願意,就搬過去。”
白墨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拿著那張卡,覺得刺眼。
“我曾經以為,你會為了我們在一起,而付出更多的努力的,甚至會為我放棄一切的,現在覺得,我自己很可笑。”
“對,你的確很可笑,放棄一切,對一個男人而說,我擁有了現在的一切,我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掉嗎,別說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我們在最後的時候,白墨,我或許也不可能會放棄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你會做到什麼程度,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這樣的事情,隻是單純的相愛,想要在一起的話。”
“我可以愛情,給你一切,唯獨不能給你婚姻。”這是他理智的回答。
白墨點點頭,“我明白了,我也知道了,男人的事業還有成功遠遠的要比一個女人更重要。”
白墨伸手接過房卡,“我可以搬進去啊,比起我這樣一個無父無母的人來說,隻要你有足夠的錢,我也可以適當我放開些我的底線的。”既然他如此無情,她又何必再費心去解釋些什麼呢?
白墨知道,她說出這些話來,無非是讓自己心裏痛快了,不會對如今僵持的局麵有一點點的回暖跡象,甚至會將局麵搞的越來越糟。
可人就是這個樣子,明明知道說這樣的話不好,可是當別人用傷害的話來對你的時候,處於本能的自我保護機製迅速反擊,這也就是說為什麼兩個人吵著吵著甚至就會動起手來。
那種你打左臉一巴掌,我笑著把右臉再伸過去的人,反正不是她這樣的人。
她的感情經曆並不多,或許也是在很年小的時候見過情侶或者夫妻因為誤會而分開。
所以,她在感情的處理上,向來就是問題不隔夜。
再嚴重的問題也要當天處理完了,不然,積攢的小問題就會慢慢,慢慢的變成一個大問題,等這個問題足夠大的時候,就會影響到兩個人的感情,一旦傷到了感情根基,兩個人即使再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在遲劭南的事情上,她知道自己很亂,有些事情也急需處理。
可現在呢,這樣的狀態,沒法處理,就算是再堅持一周,她與他也不會好好的溝通。
繼續接觸下去,不過是消耗掉兩個人在一起的美好記憶。
白墨將放開揣在自己的口袋裏,想用一種能夠讓他稱心如意的方式,結束爭吵,而她自己也需要冷靜。
心裏的難過委屈隻有自己知道,垂著腦袋,她想哭,不止一刻的想要撲進那個曾經讓她那麼溫暖的懷抱裏。
可她也怕,怕推開,怕兩個人之間再也沒有了信任。
那就真的完了。
其實,現在也跟完沒區別。
白墨今天穿著一件條紋的短袖還有短裙,煙灰色的,她皮膚白,其實穿什麼都很漂亮。
料子很輕薄,看著就很舒服,長發今天散落著沒紮起來,或許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看見她餓脖子上那些粗暴的痕跡吧。
她站在麵前,跟往常無異,可他的心境變了,變的複雜,還有些難堪,或許更多的是男人不想在一個女人麵前流露出的狼狽。
遲劭南一直都覺得,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感,都要維持一種平衡的。
打個比方。
你跟一個人是朋友,你請這人吃飯,這人從來不掏一頓飯錢,一次,兩次,甚至十次都可以的,因為是朋友,如果更多次呢,難免的會讓人覺得這人心寒,吃十次飯你的朋友卻不願意為你掏一次錢,或許這人吝嗇,可也讓人質疑這段友情是否在對方心中與你同樣重要,等著下一次的時候,你就會下意識的不願意再叫他了。
因為你的付出,得不到回應。
就例如他跟白墨的這段感情吧,他自認為愛情裏,隻要這個人是對的,做些什麼都是可以的,可他的前提是有條件的。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他不期待對方同等的付出,可也不是他要的這個樣子,他掏心挖肺的,可她始終不願意放棄頭一次感情,這種感覺讓人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