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改口又道:“原來是天哥在這裏,嗬嗬。”
以前在這裏混的時候他們都管我叫:小天。我非常反感,因為“小天”和“嘯天”諧音,剛開始他們喊的時候隻能忍著,後來我的勢力大了,漸漸的就再也沒有人喊這個稱呼了,除了兩個人:一個是t市市委書記張森,另一個就是王作霖。
我笑而不語,隻是指了指我身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胖子很聽話。
我又指了指他後麵的人,那個人隻有一隻胳臂,是天資的老板,名叫劉昊嶼。
“嘿呦,今天是什麼日子,把天哥您給請過來了。”被我一指,劉昊嶼如夢方醒,笑嗬嗬的湊了過來。
眾人在門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著小眼。
劉昊嶼沒敢坐,因為我沒有讓他坐。
“天哥,來這裏玩打個招呼就可以了,幹嘛鬧這麼大動靜。”胖子遞過一支煙,笑嗬嗬的說道。
我接過煙,點上之後,吸了兩口微笑著說道:“張揚,當上所長之後你可是越來越發福了。”
“嗬嗬,哪裏哪裏,都是兄弟們照顧。”張揚摩挲著大肚皮,不好意思的說道。
“昊嶼,你這歲數大了,脾氣也是越來越大了,連人上去看看都不讓!你那條胳臂是不是也覺得多餘呀!”收起笑容,板起臉,我訓斥道。
聽了我的話後,劉昊嶼趕忙捂住空空如也的左衣袖,臉色煞白的哀聲說道:“不是,天哥,沒有那個意思,小的們不知道是您,要知道是您,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呀!真的。”
我點了點頭,劉昊嶼的話確實不假。
“是呀,天哥,您有兩三年沒到這裏來了,做小的們都不認識您,都是誤會,誤會。”張揚在一旁附和道。
“對,天哥,是誤會,誤會。”劉昊嶼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好了,我也不想追究什麼,隻是替昊嶼你調教一下手底下這幫孩子,做人不要太囂張。”見他們態度不錯,我也不想在為難人家了,畢竟正事要緊,緩緩起身,剛要向樓上走去,突然聽見一陣叫罵聲和腳步聲。
“是誰砸我大哥的場子,我弄死他。”
我回頭看見一個光著膀子,剃著囚頭,手拿雙管獵槍的年輕人衝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幫小弟,各個殺氣騰騰。
“大哥,是誰呀,老子我崩死他。”
“崩什麼崩!別在這裏給我添亂,沒看見天哥在這裏嗎!”劉昊嶼怒罵著,上前給了一腳。
“嗬嗬,這不是昊山嗎。”我笑著衝他走了過去。
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消失在劉浩山的臉上,剛才還趾高氣昂的雙管獵槍此時被無力的拎在了手裏,高高上揚的下巴已經貼近凶口,我從劉浩山的手上拿過槍,用槍管拍打著他的臉頰,溫和的說道:“大了,還玩上槍了,有出息了。”
“天哥,我……我……”劉浩山耷拉著腦袋,半天沒有憋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