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殺就殺,你當真以為我會怕了你們?”風澗月從地上站起來,身子依舊挺拔,仿佛剛才狼狽的人不是他。
淩雅芙也沒真的以為風澗月會就此倒下,這個男人的毅力可是相當的驚人,當下她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邱芳的身影,便問道:“話說回來風兄,邱芳呢?難不成她是怕受到連累所以才跑了?”
聞言,風澗月的臉色陰沉的難看,冷聲道:“淩雅芙,有沒有人說過你這張嘴真的很討人厭。”
這話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必定氣的要死,可淩雅芙是誰,她是一個沒有節操的人,麵對風澗月的嘲諷,絲毫不當回事,反而厚臉皮的笑道:“是嗎?能得到你的誇獎也不容易。”
風澗月深知自己一個人很難打得過他們三個,這三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別說三個了,就算是兩個,他應付起來也有些吃力。
“風兄,今天你和邱芳就留在這裏不要走了。”單岐眼睛微眯,一道寒光閃過,隨後便提著刀朝風澗月攻去。
單岐的招式,詭異多端,實實虛虛,很難摸得清他的套路,尤其當他露出破綻的時候,你以為這是機會,卻不知道很有可能這個破綻是他故意露給你看的,目的就是讓你攻上去。
風澗月和單岐工事的時間不算短,但卻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現在他的刀口對著自己的時候,風澗月完全是憑借自己戰鬥的經驗在苦苦支撐。
另一邊,淩雅芙對韓霜說道:“你留在這裏,我去找邱芳。”這話她是故意說給風澗月聽得,她就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事實證明,她的話很有效果,風澗月一聽淩雅芙要去找邱芳,心中一急,招式便亂了,單岐瞅準這個機會,手中的刀找準那個破綻便攻了上去。
‘撲哧’一聲,是刀入肉的聲音,單岐的刀和一般的刀不一樣,一麵是鋒利的刀刃,另一麵則是呈鋸齒狀,但凡是受過這種傷的人,傷口往往不容易愈合,反而會失血而死。
風澗月深知對方的厲害,當下不敢大意,身體堪堪朝旁邊一躲,不過即便他躲過了要害,腰間還是被對方的刀劃了個口子。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血腥味,眼看著單岐的攻勢再一次氣勢洶洶的攻過來,風澗月顧不上疼,身體好像羽毛一般,輕輕的飄到了遠處。
風澗月的輕功很好,但單岐也不是省油的燈腳下微微用力再次追了上去。
屋頂上,兩個人你來我往,速度都很快,快到幾乎隻能看到殘影,唯有兩個人交手時,刀與劍的碰撞擊出來的星星火花才能看清楚兩個人的確是在交手。
這種打法短時間還行,但長時間下去對風澗月很不利,單岐那邊可以繼續耗下去,這個人累了,換另一個人上來,但是他呢?隻有他自己,再加上身上有傷,眼下的局麵可謂是內憂外患。
很不妙!
很顯然,這一點單岐也注意到了,所以他的招式並不算多犀利,但就是一直糾纏著風澗月令他脫不了身。
漸漸的,風澗月覺得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單岐見狀,大長腿在風澗月的麵前一閃,緊接著,‘撲通’一聲,地上多了個人。
單岐拎著刀走到風澗月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是一片冷漠,“風兄,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
風澗月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聽著單岐的冷嘲熱諷,嘴角掀起一抹極淺的弧度,“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聞言,單岐森然一笑,“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