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在這件事情上,姬如恪的態度也很明確,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和鳳九一起麵對,一起承擔。
“那個女子名字叫婉瑜,是,是,是琉璃國的大公主。”柳如煙閉上眼,心一狠,便將話說了出來。
這個結果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鳳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生母會是這樣的一個身份,相反的,姬如恪反而很平靜,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鳳九的情緒算不上激動,隻是看到姬如恪如此平靜,心下猜測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當下便問道。
姬如恪眼睫微垂,片刻,在鳳九的注視下,他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之所以不告訴你,是不想你因為這件事情煩心。”他歎口氣,眸光與她對視,“九兒,你可怪我?”
鳳九心裏還是有些難受,並不是因為姬如恪的隱瞞,而是覺得有些壓抑,她能怎麼說,難道說是因為東望帝的原因生生的逼死了自己的生母,雖然這是事實,但是和姬如恪沒有任何關係,當年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她一向恩怨分明,不牽扯無辜。
“當年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卻生生被壓了下來,在皇上麵前,再也沒人敢提一個字。”姬如恪說道。
“難怪!”鳳九了然說道,難怪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老百姓都不知道,敢情是被壓了下來,不過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薑氏在這裏麵充當的是什麼樣的身份,當年的事情,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姬如恪聽完鳳九的分析,說道:“這件事情你還是當麵問她比較好。”
想到如今的局麵,鳳九暗暗頭疼,如果說她的生母真的是琉璃國的公主,那她豈不是和雲朔是親人?
想到這兒,她隻覺得頭更疼了,鳳九可沒忘了之前他們一直是敵對狀態,現在角色突然調轉,她有些不能接受。
柳如煙看了看四周,並沒發現淩雅芙和單岐的身影,連忙問道:“主子,雅芙和單岐他們呢?我剛進來的時候門口沒有一個人,這兩個人怎能如此懈怠?”
聞言,鳳九笑道:“我讓他們出門辦事去了。”
“辦事?”柳如煙心下不解,這兩個人都是經常跟在主子身邊的,現在主子把他們兩個人派出去,肯定不是簡單的事兒。
“你剛回來可能不知道,風澗月帶著邱芳已經離開紅衣坊了。”鳳九如實說道。
柳如煙很少失態,這一次卻是驚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站起來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失禮了連忙坐下,問道:“好好的,風兄帶著邱芳離開幹什麼?”突然她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驚訝道:“難不成風兄真的要娶邱芳?”
“你覺得不可能?”鳳九反問道。
這下子,她是徹底的說不出來話了,怎麼她一天不在,紅衣坊就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想到單岐和淩雅芙的消失,她問道:“所以,雅芙和單岐是去追殺他們了?”
聞言,鳳九挑眉,幽幽一笑,說道:“答對了。”
“這樣也好,在這種整日被人追殺的日子下,我倒要看看邱芳能隱忍多久。”柳如煙眼睛微眯,一道厲光閃過。
且看風澗月和邱芳那邊——
此時風澗月的樣子已經不是單單可以用狼狽形容的了,他單膝跪地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而他的對麵,赫然站著的是淩雅芙,單岐,韓霜,本來畢驀也準備要來的,卻被淩雅芙給阻止了,用她的話說,我們三個本來就已經是高手了,再來你這麼個超級高手,風澗月還有活路嗎?
所以畢驀便和印博藝他們一樣,乖乖的留下來看家了。
“為了殺我,你們可真下血本啊!”風澗月抹了把嘴角的血,冷笑道。
淩雅芙在這三個人之中可以算得上是最吊兒郎當的人,她握著手中的劍,居高臨下的看著十分狼狽的風澗月,曾經的翩翩公子,什麼時候有如此狼狽的模樣,她是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風兄,你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就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一天早晚都會來的。”說著,她幽幽一笑,嘴角泛著森冷的寒意,“背叛紅衣坊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