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柳如煙感激道:“夜離,今天真的謝謝你。”
“不必。”夜離式的回答。
“看到主子好好的,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柳如煙自顧自說道,她本不是多話之人,但今天她說的話卻很多,以前不會說的,今天都說了,還是和夜離這個沒說過幾次話的人。
夜離沒吭聲,隻是靜靜的聽著。
“下一次你若是再去主子那邊,能不能也把我帶去?”柳如煙眨著眼,紅潤的嘴唇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是誘人。
柳如煙原本以為這一次還會像上一次那樣自己要懇求半天,卻沒想到夜離很幹脆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的心情頓時像六月的花,花開燦爛,從夜離房間走出去的時候,腳底好像帶了風似的,看哪裏都是美好的。
太尉府——
小玉的事情被皇上按下不提,但最為惱怒的無非是珍妃的父親劉昌明,此時他正坐在前廳,喘著粗氣,臉色鐵青,“這個太子實在是可惡,我女兒還在牢中,準備擇日問斬,可他倒好,在宮裏麵胡作非為,還逼得一個宮女跳了樓,簡直沒將老夫放在眼裏。”
珍妃是大夫人所生,自己的女兒出了事作為母親的是最傷心的,她用巾帕擦拭著眼角的淚花,哽咽道:“皇上不是說那個宮女是在陷害太子嗎?”
“陷害?”劉昌明看了她一眼,冷聲道:“這樣的話你也信?皇上不過是在給太子收拾爛攤子罷了,還談什麼陷害,老夫去見過那個宮女的屍體,分明是太子強行施暴才會導致那樣的死狀,最後這個宮女不堪受辱,才從樓上跳了下來。”說著,他冷哼一聲,“糊弄誰呢!”
大夫人一聽,胸前的起伏更劇烈了,“我真是為我的女兒感到不值啊!”
劉昌明也是心煩意亂,這件事情皇上不插手,蔡遠航那裏又是鋼板一塊,自己現在是無計可施,皇上為了自己的兒子可以將黑的說成是白的,那自己的女兒呢?自己的女兒就活該替太子承擔這個罪責嗎?
越想,劉昌明越生氣,這股氣壓在他的心頭不上不下,這些時日,他都沒有睡過好覺,一閉眼,自己女兒的音容笑貌便在他腦海裏盤旋。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大夫人眼角含淚。
“容我再想想。”劉昌明沉聲道,同時眼底一道精光閃過。
今天在王府敬琳琅沒想到會在路上碰到王爺,她原本在看書,看到王爺的身影急忙站起來朝他走去。
納蘭慕雪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人,眼底的冷意更甚。
敬琳琅咬咬牙,說道:“再過幾日宮裏有一個宴會,王爺應該也在名單之中吧?”
納蘭慕雪沒說話,敬琳琅見狀,接著說道:“到時候我能不能和王爺一起去?”她的話音剛落,一道白影從自己身邊走過,敬琳琅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像別的男子那般,隻是沒想到追求起來這麼的,難!
這時,玄瑾瑜從拐角處走了過來,看了看納蘭慕雪離開的身影,說道:“那一天他會去。”
敬琳琅麵色一喜,注意到玄瑾瑜眼底閃過的一抹落寞,她輕聲道:“謝謝你玄大哥。”
玄瑾瑜擺擺手,沒再說話,說多了都是一把一把的辛酸淚啊!
單岐和淩雅芙此時躲在暗處,多虧夜離的結界,他們二人才能躲過玄瑾瑜,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淩雅芙問道:“看來敬琳琅是要跟王爺一起進宮了。”
單岐白了淩雅芙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還用問?
“我們要不要進宮?”淩雅芙問道。
單岐嘴角輕揚,“當然。”
“估計這一次還要拜托夜離了。”說著,淩雅芙撇撇嘴,對那個家夥她是又害怕又佩服。
又幾日過去,在這短短的幾天裏,日子最不好過的要數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