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兄,你們這邊如何了?”淩雅芙推開門走進來,問道。
這時,隻見原本沒什麼動靜的宮初月突然有了動作,隻見刀光一閃,再看淩雅芙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刀。
宮初月拉著她,神經繃得緊緊的,“放我離開,不然我就殺了她。”
“愚蠢!”單岐冷聲道。
“是,我是愚蠢,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麼個男人。”宮初月恨得心都是疼的。
淩雅芙眨眨眼,不甚在意,道:“我說宮小姐,你可拿好你的刀,若是我這個籌碼跑了,你可別哭啊!”
“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一道冰冷的聲音自宮初月背後響起,再看拿劍的人,不是玄歌,還能是誰。
宮初月大驚,隻是電光火石般的速度,玄歌的身影快的離奇,手中的劍往回一撤,劍柄狠狠地砍在了宮初月的肩膀處。
‘哢嚓’
是骨骼斷裂的聲音。
她的整個臂膀都被砍斷了,鑽心的疼!
宮初月身體一趔趄,淩雅芙順勢便躲開了。
宮初月另一隻手握緊手中的刀,在書房中便和玄歌打了起來,玄歌是身經百戰的一個人,什麼樣的生死場麵沒有見過,宮初月哪裏會是他的對手,隻見玄歌身形一閃,長腿一抬,宮初月便被他踹倒在了地上。
宮初月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尤其是在生死關頭,更是豁出了這條命,從地上爬起來,不等她出手,玄歌身體好似離弦的箭一般,刀光一閃,人已經來到了宮初月的身後。
再看宮初月的脖子處,一道極細的劍痕。
宮初月捂著自己的脖子,眼睛直直的看著單岐,痛苦道:“我,我恨你。”說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人已經沒了氣息。
“來人,把她抬出去。”玄歌吩咐道。
今夜的秦王府,很是熱鬧,充滿了血腥氣味。
月光很亮,卻照不進人的心。
人心本複雜!
“王爺!”風澗月已經派人將朱雀宮團團包圍,現在就隻等一聲令下,聞著王爺身上的血腥味,心下一片歎息,自從那件事情過後,王爺的身體根本就還沒回複,現在氣血湧動,人很是虛弱。
不論身體如何虛弱,納蘭慕雪的神態卻依舊從容自若。
“去朱雀宮!”納蘭慕雪負手而立,月光落下,人看起來好似和平時無異,可也終歸是‘看似’,不論了然大師如何治療,受了那樣重的傷,豈是三兩天能夠恢複的?以一人之力去戰上古四大凶獸,能活著回來,都已經算是命大了。
看著那蒼白的近乎透明的側臉,風澗月禁不住想要張口歎息,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有過如此虛弱的一麵。
駕車的是風澗月,盡量使馬車行的平穩,因此也使速度比平常慢上不少。
一路前往朱雀宮,一切無常,可說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從在風澗月身旁的位置上,淩雅芙時不時透過車簾的縫隙查看車內納蘭慕雪的情況,看到的也隻是他倚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淡定的模樣似乎隻是此番出門會友,瞧不出任何異常。
平靜,一切都太過平靜,平靜的近乎詭異。
果然,車馬剛行至朱雀宮地頭,已有人出來迎接。
拱了拱手算是回應,風澗月策馬隨著那騎在馬上的男子朝其總舵方向駛去。卻也在同時打量那前來迎接之人。
若他猜得不錯,前來迎接之人便是王秦蒼。
再行了近一刻,眾人來到一棟高樓前,外觀氣派輝宏,卻隱隱有股肅穆之氣。
兩人跳下車後,淩雅芙為納蘭慕雪掀起車簾,便見納蘭慕雪睜開了眼。
身子稍移讓出路:“王爺請。”淩雅芙恭敬道。
“王爺,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王秦蒼一臉的陰沉,雖然害他們全家的是鳳九,可這個男人也逃不了幹係。
走進樓內,才發現這遠比外來看起來還要大上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