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震威是知道章龍的本事的,看到他此時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便知道這枚耳環有些蹊蹺,接過來一看,尤其當看到上麵的字的時候,更是大驚失色。
“大人,這枚耳環是不是有些眼熟?”章龍輕聲道,語氣中有些不敢置信。
明震威把玩著手中的珍珠耳環,好一會兒,他眼睛一眯,精光一閃,沉聲道:“這枚耳環老夫在鳳九的身上見到過。”
“可她的耳環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莫不是她下的手?”章龍更是驚訝。
驀地,明震威突然笑出聲,他緩緩地看向章龍,問道:“你信嗎?”
“這……”章龍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明震威坐在地上,冷笑一聲,道:“現在鬧的最厲害的是誰?”
“大人的意思是?”語頓,章龍道:“是秦王的王妃和右相?”
明震威點點頭,道:“沒錯,現在京城裏麵屬他們鬧的最厲害,權昕使出這一招想嫁禍給鳳九,簡直是癡人說夢,他未免看小看老夫了。”
這下子章龍徹底不明白了,“大人,這枚耳環是鳳九的,怎麼又會和右相扯上關係呢?”
明震威拍拍章龍的肩膀,道:“章龍,你如果殺了人,還會在現場留下自己的東西嗎?這明顯就是栽贓嫁禍,目的就是想讓我和鳳九之間生出嫌隙,他們好趁機對鳳九下手,也借機除掉天兒,以報天兒殺他兒子之仇。”
章龍想了一下,恭敬一禮,道:“大人英明。”
“權昕,這筆賬老夫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殺子之仇我一定要報。”
秦王府——
“事情可辦妥了?”鳳九問道。
風澗月和玄歌對視一眼,前者說道:“放心吧,都辦妥了,明震威在牢裏哭的跟淚人似的。”
“可有懷疑到我們?”鳳九問道。
“根據線人的彙報,事情的發展和主子所料分毫不差,現在明震威恨不得將權昕千刀萬剮一泄心頭之恨。”
鳳九點點頭,道:“現在就看明震威的手段如何,他在朝這麼多年,自然有自己的勢力,不然也不會和權昕鬥了這麼些年而不倒。”
吃過午飯,鳳九便坐馬車準備去紅衣坊,馬車走到半道兒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玄歌透過簾子,低聲道:“主子,我們被官差攔住了去路。”
“停下,停下,馬車裏麵的人都下來,我們要檢查!”官差的嗓門很高,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
坐在裏麵的鳳九淡聲問道:“你憑什麼讓我們下車?”
“我們要進行檢查!”
“檢查什麼?”
“檢查你們是不是窩藏了前朝餘孽。”
聞言,鳳九差點氣樂了,道:“前朝餘孽我們沒有。”說著,推開簾子走了出去。
將手中的牌子一亮,鳳九說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手。”
金牌一出,對麵的官差頓時慌了。
“是秦王的王妃,鳳九!”
官差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嘀咕什麼的都有。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人,中等身材,黑麵無須,相貌憨厚,他笑嗬嗬地說道:“原來是王妃,失敬,失敬!”
鳳九眼睛微眯,麵無表情地看著中年男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不說話,中年男人倒是顯得有些尷尬,向周圍的官差們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停手,然後對鳳九客氣道:“王妃,我們是接到消息,說這裏藏有前朝餘孽,所以我們才來盤查每一輛國王的馬車,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餘孽?什麼狗屁餘孽?!”鳳九冷冰冰地說道:“這裏根本沒有你說的所謂的什麼前朝餘孽。”
中年男人嘿嘿憨笑一聲,說道:“那也得等我們親自去檢查之後才能確認有還是沒有。”
鳳九雙眼快眯成了細縫,但卻遮擋不住從中射出的精光,仿佛兩把刀子,狠狠刺在中年男人的臉上,她慢悠悠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