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因為明震威太聰明了,聰明的人往往會被自己所欺騙。”看得出鳳胥還有些不明白,鳳九笑道:“如果我們將現場布置成是權昕做下的,你覺得明震威會怎麼想?”
話說到這一步在場的人算是明白過來了。
“左相必定以為是我們想讓他出手,所以才故意將矛頭指向右相,那麼左相懷疑的焦點必定指向我們。”柳如煙了然大悟道。
鳳九點點頭道:“沒錯。”
鳳和舞對視一眼,一同說道:“這一回,明震威可要好好喝一壺了,但願他的身體能扛得住。”
翌日——
明震威正在吃飯,隻見他的貼身侍衛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見到左相,先是一禮,便急忙說道:“大人,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明震威不悅道。
“大人,公子在天牢裏麵暴斃了。”說完,侍衛‘撲通’一聲跪趴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明震威‘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雙眼欲裂,渾身發抖。
王氏一聽自己的兒子出事了,再也承受不住,當場暈倒在地。
明震威的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好一會兒,他按捺住自己想殺人的衝動,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兒怎麼會暴斃在天牢中?”
“具體情況屬下也不清楚,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封鎖了天牢,隻等大人您過去了。”
“好生的照看夫人。”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明震威邁著虎虎生風的步子朝天牢奔去。
天牢是重地,此時卻圍滿了官差,明震威剛一到,便有人走過來,“大人,您可算是來了。”
“現場可有人動過?”
官差邊領路邊說道:“大人放心,沒有一個人靠近。”
“很好。”
等到明震威來到牢房,入眼的便是兒子衣衫不整的倒在血泊之中,雙眼睜得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天兒!我的天兒啊!”饒是明震威這般鐵血的人也禁受不住老來喪子,尤其是兒子如此淒慘的模樣。
對於明震威來說,明戚天的死便是天崩地裂,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如今沒了指靠,他如此大的家業,將來還能交給誰?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明震威的貼身侍衛蹲下身來,勸說道:“大人,您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明震威此時就如同垂暮的老人,一下子仿佛蒼老了許多,對於屬下的話,仿佛聞所未聞。
侍衛歎口氣,再次說道:“大人,屬下知道您很難過,可是大人難道不想查清楚公子是慘遭誰的毒手嗎?”
話音落地好久,終於明震威有了反應,他緩緩轉過頭,渾濁的雙眼就那麼怔怔地盯著自己的屬下,嘴唇顫抖:“你的意思是?”
“大人,公子在天牢裏麵呆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暴斃呢?大人難道不覺得蹊蹺?”說著,他指著明戚天,繼續道:“公子的臉色如此的不正常,一看便是中了劇毒。”
“是誰?究竟是誰?”明震威一把抓住屬下的衣領,歇斯底裏道:“是誰要和老夫如此過不去!老夫就這麼一個兒子,沒了天兒,老夫可要怎麼活下去啊!”說完,眼淚順著眼眶‘唰唰唰’地流了下來。
“究竟是誰動的手屬下還不知道,不過大人,在精密的計劃也會有破綻和詢的。”
“章龍,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我的天兒不能白白被人給暗算。”說著,明震威撫著兒子的臉,和聲道:“天兒,為父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這時,章龍指著一個地方,疑聲道:“大人,你看那是什麼?”
順著章龍的方向明震威也一同看過去,那是被壓在被褥下麵的一個耳環,如果不是泛著光澤,恐怕誰都不會注意。
章龍將耳環撿起來仔細觀察,那是一隻珍珠耳環,照理說這個東西沒什麼稀奇的,可怪就怪在那枚耳環上刻著一個‘梅’字,看到這個字,他倒抽口冷氣,將耳環遞給左相,沉聲道:“大人,你看看這枚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