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父親是孩子的一盞指路明燈,是孩子的領路人。是子女溫暖的避風港。陳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認為的,而他父親也是這樣做的。
本能裏他抗拒從陳歡口中說出來的父親,在他的生活裏,他的記憶裏,本就沒有這麼個人物,一個人能把自己的事情壓抑在心裏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提起過,陳福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有著何等樣的城府,他隻是覺得似乎一切都回不到原來,父親的一走似乎帶走了他壓抑十幾年的情感。陳福當然並不覺得那樣不好,至少可以不用再去壓抑自己。他隻是很擔心。
看著一眼陳歡,和那把隨身攜帶的匕首。陳福緩緩的鬆開拳頭。微微低頭說道“然後呢。“看著已經和自己陳叔有著更加相似的陳福,陳歡哈哈大笑了起來。這是這次談話中陳歡第一次笑,他的笑容很滿足也很欣慰。拍了下陳福的肩膀,說道“陳叔當然不會死,政府把消息封鎖的太嚴密而已。那天陳叔根本就不在經貿大廈,那一天我跟他做在經貿大廈對麵的一棟樓看完了這一幕好戲。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那晚會出事,更不知道那晚走進經貿大廈和陳叔穿著一樣的男子是誰。我隻知道那晚之後陳叔給了我一張機票一個電話號碼,然後便收拾東西離開了這座城市,然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後來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出乎我的意料。他們把陳叔所有一切留在這個省的勢力全部清除,把經貿旗下的所有產業全部充公。而那些產業足以控製這個省經濟走向的命脈。”
“那一晚陳叔的幾個兄弟,也是幾個能知道陳叔秘密的人意外死亡。因為我進過部隊,加上回家的三年,和陳叔相處的時間不多。當然我沒下水的主要原因我不知道,但想來和陳叔有著關係,所以我被排除在外。我在國外呆了十年,這件事我調查了十年,其中我抓到了幾個當場在場的人,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事情的原因,因為他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隻是接到上級命令,出來執行這件任務而已,所以到現在我依舊沒有頭緒。我把我能查到所有當晚參與這件事的人物列成一張名單。既然不能從他們口中知道這件事,那麼這些人必須死,而現在活著的我隻知道如今的t市集團總裁曾經參與過這個事情,我也去刺殺過,很意外的那次我看到了你,所以那次刺殺並沒有成功。”
陳福的衣服已經完全濕完,這種應該出現在好萊塢大片裏的場景此時在陳歡口中聽到的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議。種種事跡都透露著一絲詭秘,陳福很抗拒,他不願相信這是自己的父親,為何一向老實正經的父親突然之間便變成了黑社會大佬。他寧願這個叫陳歡的人是在騙他。看著對麵男子的眼神陳福淡淡的到。
“我父親現在在哪裏”
陳歡知道他難以接受這個現實,而這是他必須要接受的,因為接下來將有很多事需要他的出麵,也有一些尚未浮出水麵的事等著他來解決,想著這個剛高中畢業便踏入社會的男孩,想著他後麵要受過的磨難陳歡似乎有些不忍心,但有些事,你生下來或許就得往這方麵做。有些人終究不能隻過著平凡吳庸的生活。陳叔可以一個人創造一份屬於他的傳奇,他的兒子再不濟也不能被生活打垮。
“你為什麼要知道他現在在哪”
“因為我想他,因為他欠我一個交代,更因為我是他的兒子。”
“陳叔失蹤了。”
陳福愣住了。他很憤怒!
“為何叫我回張家弄?現在又為何跟我說這些事?”
“因為你的成長比我想象的要快”
陳歡繼續說道。“一年前,陳叔招我回國,他給了我一份任務,叫我留在這裏看著你。他叫我看著你上完大學再來找他,然後這一年裏我便再也沒有任何關於你父親的消息。不要忘記,我能查到經貿大廈倒閉那晚在場的那麼多人,足以證明我有足夠的關係網。而我依舊找不到你父親。這便證明你父親在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或者他的所有消息被封鎖。這件事我做不到,顯然你也做不到,現在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抬頭看了一眼陳歡,眯著眼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查一個偽造身份的人,t市投資集團總裁。這是他對外的資料。”說著從懷裏找出一份似乎早已準備好的資料扔給陳福。
這次陳福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那份資料,獨自的做在板凳旁一支一支的抽著那包廉價的香煙,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剛才的事情。抽完最後一根煙。陳福站了起來。走到陳歡麵前。
“彭”
陳福早已握成拳頭的手轟響對麵的男子的胸口,本可以躲避的陳歡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拳。
一拳過後陳福轉身便走了出去。
看著陳福的背影,陳歡低低的道。“這才像陳叔的種。”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陳歡今天第二次笑,除了今年見到陳叔的哪一次,這是陳歡今年第三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