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紅玉看著互不退讓的兩人,萬分汗顏。她這攤上的都是些什麼事啊。
這比起方才恭少卿和千夕的直接大打出手來講,現在千夕公子和納蘭公子的唇槍舌戰可更讓人擔憂。
為了能稍微緩和一下硝煙彌漫的氣氛,上官紅玉開口打斷他們,說道,“那為何秘衛和秋若她們會交上手的?”
誰知千夕根本不買賬,瞥了納蘭長尋一眼,十分不客氣的嗤鼻道,“跟誰像誰,就如同我看他甚是不入眼一般,我的人自然也看他的人也不順眼!”
納蘭長尋笑然而道,“千夕公子的一句‘跟誰像誰’說得透徹,她們那自以為是的行事風格倒是真的她們主子一般,隻會揚湯止沸,不懂釜底抽薪。”
“說得自己多高明似的,你倒是自己看看你那‘釜底抽薪’抽到什麼了?我看你是時釜底抽薪不成,還打草驚蛇!”千夕依舊一點不退讓。
上官紅玉想,納蘭長尋大概是千夕公子活了這二十六年來,唯一碰到的沒能占得半點便宜的人吧。
棋逢對手,免不了是一場慘烈的廝殺。
納蘭長尋喝了口茶,笑意盎然,悠悠地回應他道,“所以本王今日才明白什麼叫做:‘不怕敵人如虎狼,就怕……。”
千夕聽罷,已氣得咬牙切齒血氣上臉,再看看納蘭長尋依舊還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上官紅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又無法勸住這場非死即傷的嘴戰。便磨開眼神,看著一旁已經完看不懂情況的恭少卿。
上官紅玉見罷掩麵輕輕笑了,因為此時恭少卿看著那兩人,完全不明情況的表情簡直是呆萌極了。
聽到上官紅玉笑音,正在唇槍舌戰的千夕公子和納蘭公子停止了刀光劍影,轉眸奇怪地看著她。
上官紅玉一邊掩唇笑著,一邊對他兩位說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然後笑著指著恭少卿說道,“恭少卿,我今天才發現你居然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可愛?”納蘭公子和千夕公子聽他這麼一說,都異口同聲,非常默契的一人吐了一詞,然後同時轉眸從頭到底地審視一遍恭少卿。
這下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恭少卿倒被他們看得甚是不自在了。尷尬的說道,“玉兒,你怎可以用形容女子的詞眼形容到我身上,我可是堂堂男兒。”
聽完他的話,上官紅玉笑得越發不可收拾了。好一陣才停下來,而此時千夕和納蘭兩位公子更是好奇地端看著滿臉通紅,而且已經蔓延至耳後恭少卿。
上官紅玉麵上還帶著舒展溫潤笑顏,但也不打算繼續逗趣他了。語氣認真地對他說道,“好了,我不笑你了,給你說個正事。少卿,皇上命是不是私下裏命你秘密去探查那些經常遊戲在歌舞坊的官員了?”
恭少卿聽罷,久久未見他回應,像在認真地思考著些什麼,轉而突然十分激動的看著上官紅玉道,“玉兒,我與你相識這麼久了,你是第一次喊我‘少卿’,而且還是用的這麼溫柔語氣地喊我。”
上官紅玉聽罷,頓感救他無望,若不是關係整個恭府,真想讓他就這麼自生自滅算了。
“皇上此舉隻不過想讓對你對恭府有好感的官員害怕你,疏遠你。你可知那些能在上等歌舞坊流連的都不是一般朝廷官員,他們各個個都是朝廷重臣要員,你的做法會讓恭老將軍和你在朝堂上越來越難處,讓恭家在整個京畿越來越無法立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