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他,還想不想做明星,畢竟有星探找上過門,憑他的條件也綽綽有餘。
可謝平之搖了搖頭,說現在這樣就很好。
然而,子曾經曰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幾場演出下來,謝平之聲名鵲起,漸漸成為了知名的大提琴家。
當然了,我覺得這和他的長相是密不可分的,不過我憋在心裏,沒有告訴他。
一年的時間裏,我先後寫了三部話劇,《輪回之戀》,《情傾天下》,以及《刀客和女人》。
反響熱烈,院長誇我是話劇院今年最上進的文藝小青年。
跨年的前一天,我終於通過了第四次交通規範筆試。
謝平之帶我去吃火鍋慶祝,隔著熱氣騰騰的鴛鴦鍋,謝平之伸手遞給了我一個圓形的小盒子。
彼時,我正在吃一顆剛剛燙好的蘑菇,眼也未抬地就接了過來。
等把滾燙的蘑菇吞下肚,我才打開來看,盒子裏麵躺著一枚金色的戒指。
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閃耀著金色的光芒。
謝平之抬頭問我:“你以前說過的,要給我生小孩,還算不算話?”
桌上白煙嫋嫋,他的眼裏似乎綴滿了星光。
我鼻子一酸,“當然算話。”
於是,朋友們都說:“亮亮閃婚了!”
當然了,我還是不會和那群凡夫俗子計較的。
隔年夏天,七月份的尾巴和八月份的前奏的時節,我被送進了醫院,主治醫生姓李,把聽診器放在圓滾滾的肚皮上,對我說:“兩個心跳都很健康,也很活潑。你待會兒放鬆,很快就結束了。”
謝平之臉上緊張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對我說:“亮亮,辛苦你了。”
我特麼腳都開始抽筋了,還特大度地跟他說了一聲:“不客氣……”
誠如,謝平之曾經夢見的一樣,我生了一對雙胞胎,可惜,都是男孩。
小名兒一個叫周一,一個叫周二。
等到周一和周二三歲的時候,謝平之給他們買了一隻小白狗做禮物,小白狗眼睛外一圈黑,四肢短小,取名a1ex。
有一天,周一從幼兒園回來,懷裏抱著一大幅海報,跑到謝平之麵前,一屁股坐到他懷裏,“爸比,新來的老師讓你給她簽個名兒。”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把他望著,補充了一句:“你知道怎麼做的。”
謝平之親了親他的額頭,伸手展開了海報,很快簽好了名兒。
周二則跳進了我的懷裏,揚著頭問我:“涼涼,我聽說你是因為交規考試沒通過,才認識了爸比是不是……”
是的,這麼多年來,我那群凡夫俗子的朋友都是這麼告訴我家小孩的。
我隻好點了點頭,答了一聲:“是。”心說,我這麼酷炫的故事,你們大概是永遠不會知道了。
周二聽了以後,很貼心地親了親我的左臉,比他早出生三分鍾的周一看見了,也從謝平之的大腿下爬了過來,親了親我的右臉。
謝平之轉頭親了親我的嘴唇。
聽著周一和周二咯咯咯咯的笑聲,我又想,我這麼酷炫的故事,你們知不知道其實也無所謂了。
畢竟,生活本身又美好又酷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