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無雙清冷的樣貌,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
回憶了一下剛剛資料上、易水寒從未正式出國的信息,不由得讓林軒更加疑惑。
他以前也從未去過中國,這樣漂亮的人物就算再怎麼傲慢,都讓人生不起討厭之心,就算再怎麼想要忘記,都會執著的留在腦海。
他卻可以確定,他對易水寒,從未見過。
疑惑的蹙起眉頭,林軒虛弱的在桌前繞了幾圈,回想著易水寒堪稱精致的樣貌,努力調動一向管用的記憶。
可這次卻不靈光了,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見過這樣貌。
一圈一圈的走下去,這是他平日工作養成的習慣。
平日若是他有些難解的問題,就算艾莉娜幫不上忙,也總會陪著他一起,不疾不徐,不緊不慢。
艾莉娜……艾莉娜!
等等……
林軒眼中猛地閃光彩,在那頗為蒼白的臉上也浮起由於激動導致的紅暈。
他不顧身體虛弱,兩步衝到暗門前,把其中的保險箱迅速打開,一眼不看其中巨大的財富,隻是拿出一個暗藍色的小巧戒指盒,從中取出了一把有些銅鏽的鑰匙。
接著,竟然不顧那驚人地財富就那樣散落在那裏,飛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沿著古老而莊重的樓梯,一路撞到了三個傭人,卻生不起一絲道歉的心思。
被撞到的傭人倒在樓梯上,銀杯果盤散了一地,連驚叫都來不及,就身不由己的驚訝的張大了嘴,看著平日溫柔紳士的林軒仿佛中了魔障一般,雙眸空洞的仿若鬼火,就這麼目不斜視的跑了下去。
旁人在說些什麼,林軒已經全都聽不到了。
直到他不顧一切的跑到這城堡地下三層,若幹年前曾經關押了眾多囚犯的地方。
這地方陰冷潮濕,最溫暖的陽光都趕不走這裏陰霾的氣氛,總讓人疑心有鬼怪作祟,平時就算是傭人如非必要都不願下來。
濕冷的水汽侵了林軒虛弱的身體,他也全然不知,隻是沿著狹窄的石階,摸著牆壁上的青苔,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最裏麵的牢房裏,刑具已經和牆麵長在了一起,上麵斑斑點點的痕跡似乎還記錄著當年受刑人的苦楚和痛苦,而死去後的靈魂也不曾消散。
在這樣的地方,卻保存著一副被油紙和生石灰保存極好的畫卷。
真相就在眼前。
林軒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甚至有就此不受控製的轉身而逃的衝動。
但他不會,因為他是林軒。
伸手撕開畫卷上麵精致地幕遮,慘白的手電筒照上去,在這曾經猶如地獄般的地方穿破層層黑暗,閃爍著希冀的光。
畫上的是一個人的側影。
林軒強打了精神,卻在下一刻跌坐在地。
手電筒孤苦伶仃的從他手邊滾開,蔓延的黑色帶著幽寂的風聲從耳邊吹過,絲絲拉拉的聲音仿佛真有冤魂索命。
林軒漂亮慘白的慘笑著。
當年費了多大力氣才瞞著安燃和法蘭偷偷留下的畫,甚至為了它幹脆利落的殺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苦苦算了這麼多,卻還是算不過命。
“萬能的主啊……這就是你的回答麼?”無盡的黑暗裏,傳來林軒飄渺的聲音。“為什麼呢……以為這樣我就放棄了麼?天真,正因為你們高高在上,整天把拯救世人掛在嘴邊,惹得人向你們求助,卻又不肯輕易答應……。”
然後質問的聲音又低落下去。
“為什麼呢?他有那麼多我從沒奢望過的美好,親人、朋友、關心愛護他的人,我什麼都沒有了,他卻還要不動聲色的來搶走我唯一的東西?”
林軒慢慢站起了身子,空洞的眸中已經有了無盡的實質,開始猶如驚濤駭浪,又在一瞬間盡數平息,春暖花開。
他低低的喃喃,聲音有著溫柔的味道:
“我不會讓他如願的……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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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一個大坑~因為好久沒寫小說了,所以這篇文文隻是個練筆,沒打算寫的多長,算是一個短篇的小世界吧~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