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燃就和易大美人請了假,疑惑的打了車去機場迎接不知為何殺回來的林軒。
“你想沒想我?”林軒兩手空空的從飛機上下來,身上背著一個黑色的電腦包,一見麵就開始無恥的賣萌。
安燃用看傻子的眼神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幾遍,一邊把對方讓上車,一邊遲疑道:“怎麼了,是不是法蘭搞了什麼動作?”
“哪會呢,隻是我想你了,來看看,不可以麼?”林軒和安燃一起坐在後座上,笑的風情萬種,偷偷瞥著安燃的表情:“我聽說,最近有一個叫易水寒的……很得你喜歡?”
安燃一愣,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你丫消息還挺靈通,準是白睿那小子說的吧。”
“你就別管誰說的了。”林軒眨眨眼睛,見安燃沒有立刻反駁,心就涼了一半,隻是麵上卻不表露出來,依然笑語盈盈的讓人心折:“今天能不能陪我?”
“……你明天就走?”琢磨著自己的本職工作,安燃思索一會,側首看他。
“不是,我打算多留一段時間。”林軒見好就收的聳肩,隻要安燃遲疑,就說明他在她心中依然是占著很重要位置的。
“那我把你送到酒店,我去上班,晚上再來見你?”安燃想了想,指揮著司機往最好的酒店開,反正手上還有一張沒寫數字的支票,大不了接下去的日子都吃方便麵好了。
“明天吧,我剛剛到這邊,時差有點調整不過來。”林軒困擾般的搖了搖臻首,語氣溫柔的讓人無法猜疑和拒絕。
安燃馬上點了點頭,還貼心的關照司機開慢一點。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林軒目送著安燃坐著出租慢慢走遠,臉色凝重的打開手機,輕巧的扣在耳邊。
“您已經到了。”那邊傳來白睿略帶緊張的聲音。
“沒錯,告訴我今天晚上易水寒會在什麼地方停留。”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林軒眯著細長的桃花眸,拿了前台遞過來的房間磁卡,坐著電梯上了九樓。
“淩晨之前肯定會回別墅去的,可是大小姐也在那,怕是不好下手。他今晚有個私人聚會,應該是他們那些太子圈敘舊的意思,所以不會帶保鏢……就算大小姐跟著去了,也隻能按規矩的呆在保鏢室。聚會的地方叫‘雲深’,是個身份嚴格的秘密俱樂部,會員都持身份磁卡進門,我稍後把磁卡的源代碼傳給您,您試試是否可以破譯。”
“嗯哼。”已經坐在房間床上的林軒利落的打開電腦,三秒鍾後,傳來拷貝成功的提示音。
精致的屏幕上迅速閃過一道道綠色的源碼,林軒舉著電話沉吟了一會,在麵前的源碼第三遍閃爍的時候,速度極快的單手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母,然後從錢包中抽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空白磁卡,把代碼拷入其中。
“搞定,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無聲的擊掌慶祝,林軒一副成竹在胸的滿意表情。
“聚會的時間大約在十點半左右,往常他們的習慣是在頂層,您可以考慮率先到那裏等著。”白睿猶豫一下,給出了最後的幫助。
林軒在電話這邊想了一下,然後掛了電話。
白瓷般的皮膚沁出一抹病態的嫣紅,林軒低頭咳了兩聲,他的身體底子早就毀在了槍林彈雨中,如今一個小小的感冒就算用上所有的好藥,也一定要拖個十天半個月才肯見成效。
易水寒這個超出他計劃的存在讓他異常不安,而這種直覺已經不止一次的在戰場上救過他的命。
更別提這和安燃有關。
是夜。
一個不請自來的黑影輾轉騰挪的跳進了被監視器重重包圍的院子,手上的利刃不動聲色的劃破了兩個細嫩的脖子後,帶著溫熱的血腥,切掉了正對麵的一個已經做好手腳的監視探頭。
“你是誰。”屋子裏的男人高貴優雅,他安靜的轉過身來,玩味的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房間的意外來客。
隻可惜意外來客卻沒有他那麼客氣,輕鬆的幾招卻透出森冷的軍事化味道,不過幾招就把他壓在桌上,陰冷的刀鋒不容拒絕的架在了修長的頸上。
“你我有什麼深仇大恨麼?”似是毫不在乎脖頸處隻要再深一些就會致命的武器,房間的主人——易水寒饒有興趣的開口詢問。
“那不重要。”黑暗中,對方的身影精瘦而具有強大的爆發力,隨著月光倒映在牆上的身影,仿佛一隻蟄伏已久的猛獸,正慢慢展開它入鞘已久的鋒芒。“你認識一個叫艾莉……。”他微微的愣了一下,又改變了個說法:“你認識一個叫安燃的?”
“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易水寒啞然失笑:“很少有人能這樣逼著我問話,不過你我從未見過,我卻覺得你似乎特別想殺了我。”
“想活命的話就把嘴閉上。”林軒冷哼一聲,示威性的把手中的刀刃又稍稍移了一些,在對方脖頸上留下一個細長的傷口。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不過,你……該不會是喜歡安燃吧?”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易水寒很快就把受傷的事情拋之腦後,在黑暗中眯起了眼睛,第n次的在心中猜測那個不按常理出牌女人的真實身份。“你這樣對我沒關係的麼?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對我興致極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