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熟視無睹的擠開擋在門口的易水寒,理所當然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下,眯著眼睛享受窗外和煦的陽光:“因為今天是星期六麼,蘇璃小姐說你今天會回易家大院……而我恰好聽說你的警衛隊長因公殉職……最近很急的在應聘各界人士……我覺得你回家的時候可以再捎我一路。”
“老子絕對不要你做我的警衛隊長。”額頭蹦起青筋,易水寒擺出沒有商量的口吻。
“我聽說這個人選是由你家爺爺決定的,所以碰碰運氣嘛,誰叫我本來有一份幸福而溫飽的工作,就被某些人圖一時痛快毀掉了……。”說到這裏,安燃把臉埋在抱枕裏裝哭,貪婪的嗅著屬於易水寒的微涼氣息,繼續哀怨的控訴:“你這種有錢人家的少爺怎麼能理解我的痛苦。”
本來她一個黑戶,是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就湊到相當於前公爵的人麵前應聘的。
不過昨天和蘇璃小公主聊天的時候,聽到她無意間抱怨去應聘的人龍蛇混雜,聽起來很有可能和法蘭選人的原則一樣——不看身份,不看過往,一重忠心,二重能力。
“我可以給你錢,隻要你消失在我的視線。”易水寒答應的非常痛快,若是讓這種人當了他的警衛隊長……那豈不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他非瘋了不可!
“不要,我不喜歡不勞而獲,更不喜歡看不到你。”安燃笑的甚是可惡,一雙鳳眸裏滿滿都是詭計。
“至少我不會載你去的。”易水寒眼神不善,把安燃從沙發上拽起來,扔抹布般丟到門外,居高臨下的冷笑:“我的確是做不了爺爺的主,不過你若以為隻是和我一道去,就能增加一些人情做籌碼,可就大錯特錯了。”
“當然,誰都不會拿自己孫子的性命開玩笑。”從地上軟綿綿的爬起來,安燃仍不動怒,依舊是那副看起來就欠扁的德行,倚在門上調戲美人:“真是期待能跟你朝夕相處。”
易水寒臉色鐵青,隱有發怒的征兆。
“砰!”安燃審時度勢,敏捷的後跳一步,房門再次關上。
……
當易水寒從轎車上下來,第一眼就見到了正在人群中排隊接受麵試的安燃。
隔著數百米的距離,數個荷槍實彈的崗哨,安燃揶揄的對他眨了眨眼,隨即又轉過頭去,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本著溺水者急於尋找救贖的心情,本來緊張恐懼的心理卻被這出乎意料的動作打擾,奇跡般的鬆了口氣。
“少爺,司令等很久了。”不住的抬手看表,從前曾是爺爺副官的中年男人輕聲督促。
“我知道了。”收回目光,整整本就已經幹淨整齊的白色西服,易水寒深深地吸了口氣,目光深邃而悠長,脊背挺的筆直,提著手提箱和男人一起進了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