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水寒就被樓下堪比爆炸的聲音驚醒。
看了一眼窗外剛剛升起的朝陽,又瞥了一眼顯示著五點三十的鬧鍾,易水寒不爽的皺起了眉頭,繞著床找了一圈拖鞋卻還是少了一隻,索性光著腳推開了房門,帶著一副明顯睡眠不足的憔悴臉蛋走下樓去。
奈何還沒走到一樓,本來還有些迷糊的神經就立刻清醒起來……
“你到底在搞什麼?”易水寒額頭滑下黑線。
“可能是做飯,想報答你的一夜恩情?”濃煙滾滾中露出一張花貓似的臉蛋,麵露遺憾的舉著一雙象牙筷子,恨恨的戳著名貴盤子中幹燥焦黑的不明物質。
張媽無助的站在一旁,一張老臉皺得跟核桃一般,看到自家少爺下來,立馬投去哀怨的眼神。
“你是想炸了我家才對。”不住的呼扇著麵前肉眼可見的黑色氣體,其中難以言喻的味道害的易水寒猛打了兩個噴嚏,刺激的眼淚都快下來。“你往鍋裏放了什麼?”
“……。”安燃默,其實她也不太明白除了鹽之外的其他作料。
張媽立刻站出來,隔著越來越淡的煙霧,指著爐灶上明顯裂紋的鍋子報備:“安小姐放了一罐子的胡椒粉和兩瓶辣椒粉,接著鍋裏就著起來了,安小姐又把水倒了進去,可能是溫度太高,直接爆了。”
“哈,美人,我才發現白天的你更令人心動。”安燃故意轉移話題,動作誇張的舔了舔唇,目光放肆的把對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整個遍。
掠過之前戰火硝煙的初見,這是安燃第一次在白天見到易水寒。
被空氣中的胡椒粉刺激的雙眸泛紅,鼻尖輕輕抽動著,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如玉的皮膚在陽光下更顯白皙,優雅的脖頸帶著驕傲的線條,齊肩的細碎黑發隨著動作搖擺,修長的手指在陽光下看的見裏麵青色的筋脈,一身純白的睡衣略顯淩亂,睡褲則挽到膝蓋,赤著雙腳踩在對比明顯的黑色大理石上,平添幾分誘惑。
真的很誘惑,就算如此勾人心懷的動作是因為他正在指著安燃半晌無話。
“不至於打擊的失語了吧?大不了我賠你好了。”被這麼繾綣的目光盯久了也會尷尬,安燃苦笑著縮了縮脖子,從口袋中掏出剩下的三百五十塊錢,很有誠意的舉著。
“安小姐盤子裏的象拔都不止這個價錢。”張媽麵無表情的報價。
“……。”易水寒閉了閉眼睛,默不作聲的轉身回了房間。
一會要回去麵對爺爺,沒有多餘的力氣和她生氣。
“生氣了?不是吧,這麼小氣。”十分鍾後,安燃端著烤好的麵包片上樓敲門。
“誰準你在這吃早飯了。”易水寒梳洗一新後打開房門,冷若冰霜的一把奪過安燃手中的餐盤,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