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份難測(2 / 2)

正在上樓的易水寒腳步一頓,隨後‘蹭蹭蹭’的連邁幾步進了自己的房間,順便把門一腳踢上,重重的表示自己的不滿。

“哈哈哈哈。”安燃在樓下做叉腰狂笑狀,恨不得滿地打滾的德行。

直到二樓房門被悄然打開,一閃著銀光的暗器以居高臨下之勢飛速襲來!

安燃淡定的順好了氣,不以為然的輕輕一躍,卻忘了腳上穿的是軟綿綿的拖鞋,不但沒瀟灑的躲開暗器,還險些被絆了個跟頭。

那暗器卻不給安燃喘息的空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貼上目標左臉,留下一個淺紅的印子,後又以弱柳扶風之勢飄然而墜,四兩撥千斤般,端的一片大家風範。

定睛一看,發現正是易水寒之前所穿的拖鞋一隻。

頭上挨了一下,腳下又沒站穩,安燃誇張的摔了個馬趴,趴在冰涼的地板上滾來滾去,一臉痛苦的哼唧著:“不實現承諾也就罷了,竟然還玩偷襲,你怎麼總對我這麼殘忍!”

拐角處的易水寒輕輕勾了勾唇角,一雙星眸極其難得的帶了兩分真正地笑意,隨後又像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精致的麵孔冷了下來,恨恨的抬腳再次踢上了門。

樓下做受傷狀的安燃見看戲的人已經散場,單手撐地借著慣性一躍而起,自我感覺這個動作著實瀟灑漂亮,立馬向四周的空氣虛虛抱拳,鄭重其事道:“不必讚賞,不必讚賞……。”

抱著嶄新浴衣的張媽站在門口,恰到好處的目睹了這一幕,老臉一抽,而後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安小姐,這邊請。”

“啊……好的好的。”饒是安燃的臉皮厚度,也有些汗顏,燦燦的跟在張媽後麵,去了已經收拾一新的客房。

似乎易水寒酷愛黑白二色,房間裏刷著黑色的油漆,水晶燈在頭頂發著昏黃的光,屋內的擺設則皆是純白,白色地板和白色的床品。左側放著一個同樣純白的衣櫃,以及雕著花紋印著金邊的法式書桌。

把手中的浴衣放在純白的床上,張媽不卑不亢的衝著安燃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關了燈,又關了房門,腳步漸響漸遠。

“丟臉啊丟臉。”安燃捂臉,半死不活的靠在床上,掏出手機給白睿打了個電話。

藍色的光芒在房間裏一閃一閃,在安燃快要不耐煩之前,白睿終於接了電話。

“大小姐,有什麼吩咐?”電話那頭的聲音略有含糊,明顯剛從睡眠中驚醒。

“你知道南京……南京什麼司令是多大的職位麼?”安燃抱著鬆軟的枕頭,把整個身體壓了上去。

“您是說南京軍區司令?”白睿那邊沉默了一會,給出了一個反問。

“沒錯,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也不管對方看不到,安燃在電話這邊點頭。

“大約相當於法蘭公爵在英國的職位,不過司令是靠軍功得來的,而且並非世襲,到了一定的年齡就不能繼續擔任下去。”盡可能詳細的講解了自己知道的知識,白睿猶豫一下,大著膽子問道:“您認識易氏集團的人?”

“沒錯……我想知道那十七個選擇對象裏麵有沒有易氏集團一個。”沉思半晌,安燃拋出了新的疑問。

“易氏集團是不在考慮範圍的,因為實際的掌權者是易家老人,就是大小姐之前說的那個擔任過南京軍區司令的人,這種為國家流過血的人一般都為人古板,很難說服。”白睿的語氣斬釘截鐵。“而且易家的家族並不安穩,尤其是作為易家唯一的後人——卻沒有從政、反而經商的易水寒,其中有很多未知的東西。”

“我知道了。”淡然的收了線,安燃鑽進被子,手臂上的傷還沒好,沒有洗澡的打算。

而那邊被電話吵醒的白睿則坐在床上思考了很久,之後下定決心一般,從牆上隱秘的保險箱內取出了另一個電話,直接按了1鍵撥過去。

“怎麼了?”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接通,那頭的聲音輕柔悅耳,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