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跑死馬,這句老人們傳下來的的古言,一點都不假,看著近在眼前的大山,薑雷一行足足走了一個時辰。
步入山腳下,大山延綿數萬裏,柳樹村的獵戶們,狩獵的範圍不過幾十裏,越往大山的深處,猛獸如同洪水般,越發強大。如若涉足,輕則受傷殘廢,重則丟掉性命。
這是柳樹村的祖先們,用鮮血和生命的代價,換取的狩獵範圍。
越往大山深處,各種巨樹愈發粗大,甚至有些巨樹,高聳入雲,綠陰如蓋,連天空都遮蔽了大半,一樹成林。枝葉繁茂,遮天蔽日,幾人合圍都抱不住的參天巨樹,比比皆是。
林間半人高的灌木林,種類繁多。日積月累,已然被獵戶們踩出一條道路。但踏上去還是軟綿綿的,因為枯枝爛葉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每次圍殺獵物,進入新的區域,刺木叢生,虯枝錯雜,手臂道道白印,粗布麻衣小洞密布,都是被盤根錯節的火棘,刺桂所掛。
薑雷一行步入大山,林間靜謐,空氣潮濕,金色的陽光透過枝葉,和煦的斑點灑落在身上,影影綽綽。大山裏偶爾響起一聲鶴唳,悠遠清亮,一聲獸吼,響徹雲霄。
雖是年紀不大,但多次配合狩獵的默契進入大山,顯露無疑。
“雷哥,今天感覺這大山有點不對勁啊,安靜的過分。”
走在薑雷身邊的栓子神色略疑,斂容屏息,黑黑的臉膛上一臉戒備的神色。
薑雷皺眉,也覺得和平時進山略有不同,心中生疑。
“應該這邊區域有猛獸闖入,驚走了其他獵物。大家打起精神,以防萬一。”
一聲淒厲的嘶吼!
猛然間拉扯了一下大家緊繃的心弦。
像是爆猿的嘶吼。
不應該啊,有哪個野獸能傷得了體型龐大的黑猿?應該是兩頭猛獸相爭,無意間闖入這裏。
聽到薑雷的話,蛋蛋說出來心裏的想法
“小心打草驚蛇,我們過去看看。”
薑雷反手取下大弓,順手抽起一根箭矢,搭在弓箭上,輕壓腳步,步步為營。
連綿起伏的大山,重巒疊嶂,山脈延綿,隻能依靠獸吼聲來斷定爆猿的位置。
“吽!”
“是野犀。就在前麵那座小山包的背後,不要輕舉妄動,先爬上去看看形勢再說。”
薑雷端著大弓,輕手輕腳,加快了腳步。
薑雷身後的菜雞漏出一副了然於胸的神色,一臉喜色,喜滋滋的說。
“看來咱們今天要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了,嘿嘿。”
眾人一臉喜色,按住心裏的雀躍,向小山包攏去。
爬上小山包,低沉的獸吼震耳欲聾,栓子捂住耳朵,說道。
“這畜生是發了瘋吧?”
薑雷抬手下壓,示意兄弟穩住,他率先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小心翼翼的冒頭,映入眼簾的卻讓他繃緊身心,心跳慢了半拍。
一頭毛色黑亮的成年爆猿,鋒利的獠牙上血肉模糊,口中喘息著濃重的白氣,最致命的是,胸口有一個血洞,鮮血順著黑毛在腳掌底下有一灘血跡。凶狠的怒視眼前的野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