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柳樹村(1 / 2)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天際泛著魚肚白,轉瞬,朝陽的紅光劃破蒼穹,照射進小村莊。

整個村莊散發著初春的清冷和生機勃勃,薄霧悄然散去。

村口的四顆大柳樹十分粗大,如蒼鬆般挺拔整齊屹立在村口,柳葉微微飄動,翠綠欲滴。

沉寂了一夜的草葉抖動身軀露珠滑落。

一聲公雞嘹亮的啼鳴,小村莊在沉睡中的複蘇,好像慢慢活了過了,散發著生機。

小村莊裏第一戶村民何時遷移而來,無從考證,但據村裏的老人說,這四顆柳樹在他們小的時候就整齊排列在村口,近百歲樹齡。

煙囪裏青煙緩緩隨風飄散,女人們開始做早飯,男人們整理打磨獵具。

嘈雜的聲音縈繞在村子裏,一天的生活拉開了帷幕。

端著木棚洗米粒的婦人看到台階上倒弄獵槍的少年。

“薑雷,別磨你的獵槍了,槍頭都快被你磨沒了…”

碎碎叨叨的念叨聲傳到蹲在台階上磨刀的少年耳中,他隻是輕佻好看的眉毛,撇了撇嘴角裝作沒聽見。撇起的嘴角如同暖陽下清澈的江水蕩起的漣漪,不覺間暖徹人心。

“我說,雷子他娘,你再別念叨,快點熬粥,雷子待會還要進山。”

一個中年男人在院子中間八字站立,體態健碩修長,麵容白淨無須,不像同村獵戶般粗狂。

他將一套拳法打的虎虎生風,隨口說話絲毫不影響拳法的剛猛和節奏。

小村叫柳樹村,名字依照村口的柳樹而起,隨性且自然。

薑雷調侃同齡夥伴時曾說,“辛好我爺爺給我的名字差強人意,不像你們的名字,狗剩,蛋蛋,菜雞那麼不負責。”

記憶中歡樂的時候像照片定格在嬉鬧的童年,而今薑雷一輩十三四歲,依然作為狩獵的最小梯隊,跟著壯碩的獵戶進入大山磨煉,已經數年。

每次進山後,薑雷的父親薑昊作為村長和最出色的獵手,都有意磨礪薑雷一輩。希望他們早日扛起柳樹村狩獵的重任。

“我說讓雷子跟他爺爺去外麵見見世麵,你總要他跟你先磨煉。”

薑雷的母親畢靜念叨,盛好粥飯,進進出出端到院子的石桌上。

收拳的薑昊燦燦笑道:“父親他不是還沒回來麼”

回應他的是畢靜的一記白眼。

看著日常為他鬥嘴的父母,薑昊明白。他遲早是要去外麵的世界。

隻是,夫妻兩是舍不得他外出曆練,畢竟外麵的世界廣袤博大,機遇和險境不知凡幾,隻想薑雷多陪伴在身邊,多一天是一天。

熱騰騰的粥飯,冬日晾曬的獸肉。一家人其樂融融。

“嗚…”

野犛牛做成的號角,高亢而淩厲。

預示著一天的狩獵開始了。

薑昊把號角掛在台柱的木楔上,拍了拍薑雷。薑昊是狩獵隊伍的頭領,每次狩獵以號角為信。

“走了,雷子。”

柳樹村的獵戶,三四天天狩獵一次,有時收貨頗豐便踏著晚霞而歸。有時迎著朝露回來,遇到險情,甚至需兩三天。每次隊伍大約十五六人,留守的獵戶們輪流替換狩獵隊伍。

而今天成年獵戶,並不進山狩獵。而是年輕一輩獨自進山,曆經洗禮的日子。如果這次狩獵沒有問題,證明了薑雷一輩自己,說明他們已經成熟,該娶妻生字,成為柳樹村新的生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