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葛牧被阿諛的頭皮發麻。
瞧著婁星南雙眼放光的模樣，還真煞有其事，不由得一陣徹骨惡寒。
實話這家夥長得跟《水滸傳》李逵有一拚，五大三粗，麵黑如鍋底，凶神惡煞，就差沒長一圈絡腮胡子了。
估計真轉生成女兒身也是個絕世母夜叉。
不敢想象……
葛牧咧嘴道：“收起你最後那句的想法，什麼都好。”
婁星南臉色一喜，登時單膝跪地，雙手托著荊條道：“請葛仙師原諒我前日言語魯莽，盡情地鞭撻我吧。”
這最後一句？
葛牧忍著“我去你妹吧，死變態”沒罵出來，沒好氣道：“行了行了，別再搞這套，我他媽原諒你行不行。”
“真的？”
“真的真的，起來吧。”
婁星南按著膝蓋站起來，舒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葛仙師大人不記人過，多謝多謝，但我還有個疑問想要問，葛仙師才來我源宗二十時間，怎麼就會使潭水沉淵那招？”
終於點正經話了，葛牧鬆了口氣。
“我有一式照神明的術法，能夠觀測到靈力走向，你跟莊鳳梧比試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遍，比葫蘆畫瓢模擬出來的，不過你不用因此自卑，我用潭水沉淵並不如你，隻是我的靈力比你渾厚精純，弄出來的聲勢更大，其實不得要領。”
婁星南點了點頭，話雖是如此，但他依舊極為崇拜。
要知道一式高明術法兩三年才可初窺門徑，能在五分鍾內照葫蘆畫瓢模仿出來絕對不易。
這要求對自身的靈力控製達到隨心所欲之態，並且擁有足夠龐大的修行知識和眼界為根基，絕不是那麼簡單。
樣貌粗陋的婁星南心思卻頗為細膩，憑這點就推斷出葛牧的修行見識未必弱於師傅範拙。
正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遇到了高人自然得虛心請教不是？
他將腰身躬得更低，麵色誠懇道：“不管怎樣，以後還要請葛仙師多多指點修行之事。”
“能的我盡量。”葛牧也不矯情，這婁星南顯然是源宗的重點培養對象或希望，根骨也絕對不差，提點他一二，也算回報馮遙的人情了。
婁星南再次行禮。
隨後取出一個檀木匣子放在桌上。
“對了，師傅範拙在今比試之前過誰贏了莊鳳梧，他帶來的八十枚藍色靈元石就獎勵給誰。”
還有這事？這點葛牧倒是不知道。
但心想勢單力薄的源宗在靈元石這方麵也不寬綽，八十枚藍色靈元石對他們來不是數字，推托道：“我用不著，帶回去給你的兄弟們會派上更大的用場。”
“葛仙師果然胸襟高曠，但師傅必須得送給你，源宗話得算話啊。”
“這樣……那我就收下一半兒吧。”
“葛仙師還真謙虛啊。”兩人正著，一個好聽但卻感覺涼氣十足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
竹西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