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昨晚上我和我哥可是沒睡好啊,整個晚上這個心裏忐忑的不安喲。”
“我不就是出去散散心嗎,看把你們急的,本少爺又不是不會武功。”
“少爺,就您那幾招武功,還是趕緊回屋吧,早茶老太太還等著你們去敬呢。”
單霖和袁靳一同走進袁府,放眼望去都是紅色燈籠,紅色彩帶,看樣子好像剛辦過喜事。
“我說袁少爺,你可別告訴我你昨晚上成親啊?”
“不瞞你說,還真就是。”袁靳說的很輕鬆,好像成親這事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一樣。
“你這樣就做的不對了,那姑娘肯定沒錯吧,她嫁給你,你得對人家負責。”這新娘估計也是個婚姻犧牲者啊,古代這種長輩訂的婚事還真讓人感到可怕,或許能成就了幾對姻緣,但是犧牲掉了也是數不勝數啊。
“我現在要回房洗漱,你與我一同前去可好?”
“我去了,你那娘子還不得怨死我啊。”這種事情單霖可不想攙和進去。
可最後,她還是跟著袁靳進來他的婚房。
房內新娘見袁靳回來並沒說什麼,顧著自己磕著瓜子,頭也不抬的說道:“你終於回來了?我在想,你若今天不回來了,我該編個什麼理由,然後去敬早茶呢?”
“昨夜出去習武了,清晨回來的。”袁靳換上新衣。
“這位是?”新娘抬起頭看著單霖。
“單霖,他的師傅。”單霖朝新娘子作了個揖,她的這身打扮,一身黑,高高豎起的馬尾,雖然麵容嬌美,卻不失習武之人該有的剛毅。手握長劍,英姿煞爽。若不是女兒身,怕是會迷死所有見著她的女子。
袁靳漱著口,聽單霖這麼說,不由得一口水吞下肚子。
裏屋氣氛稍稍緩和了許多,新娘子收拾好桌上的瓜子殼,拍了拍雙手,叫來丫鬟。
“相公,咋們出發吧。”
這個新娘子與大家閨秀真是不一樣啊,舉手投足間充斥著一種習武之人身上的幹脆利索。
再看她的行走步伐,分明是長時間行走江湖才會這般,可袁靳說話,新娘是阮家大小姐,阮氏是昌州這塊的有名書香門第,家裏的閨女定不會這樣不識禮數才對。
跟著兩人進了前院,在亭子裏頭等候他們去敬早茶,單霖自己在廊子裏小憩。
袁府院子上下種滿了垂絲海棠和月季。一簇簇火紅的海棠花參雜著粉色白色的月季,很是妖豔。幹淨的像鏡子的湖麵,水中不時探出頭來的小金魚,仿佛不久就會下大雨。見此景色,單霖不由自主的靠近湖麵。
湖麵倒映出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好久沒好好看看自己了,外表還是很年輕,隻是眼裏全是滄桑和無奈。
幾個世紀前的自己愛過好多人,一個她愛的死去活來的將軍,人家不愛她,直到人生的盡頭才改變對自己的看法;一個她慢慢愛上的白衣男子,人家把她當作替身,直到死了也不曾告訴她真相;一個日久生情的文弱少爺,兩人互生情愫,卻不料失去所有記憶。
愛情麵前她再也不會有踏實的感覺,單霖感覺他們一直在騙她,如今留下的隻有她一人痛苦和那些抹不去的回憶,他們個個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