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欲將心事付瑤琴(上)(2 / 2)

卻,不曾退下。

秦胤天居然在他眼裏看見了血絲,雖說隻是淡淡的血絲,卻也讓秦胤天著實吃了一驚。不是說,不曾有過什麼讓七弟如此掛心的事情嗎?

還是,七弟當真對他的小師妹,如此上心?

“皇兄,臣弟有一不情之請。望皇兄恩準。”

“七弟說笑了,你我兄弟,有什麼不可說的?”

恍惚間,是父皇的笑容。

父皇一直不曾忘記的愛兒,父皇的“焱兒”,父皇一直一直最為心愛的兒子,父皇臨終都念在口中的人。

“臣弟之妻身患頑疾,還望皇兄特準入宮調養。”

此言一出,比先前那虎威大將軍自貶天碧關更為讓群臣震驚。且不說七王府什麼時候多了個王妃,王妃患病,怎有入宮調養的道理?縱使皇恩浩蕩,也不過特遣太醫院禦醫過府察看,賜些大內藥材調理而已。即使是那樣,也是皇上親自下旨才得到的殊遇。

今次,如此莊重的朝堂之上,從不上朝的七王爺,居然主動開口,向皇上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

這大秦天下,到底是怎麼了?

秦胤天眼眸低垂,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隻是沉思了些許時候。

“準!”

仿佛短短一字,已經耗去了所有的精神,無比疲憊。

不知其他人有否看見,七王爺的嘴角,居然浮出一朵冷笑。

不管每個人的心裏到底是疑惑或者算計著什麼,終究還是沒有人膽敢將這份疑惑問出口,隻是恭敬的送走了兩位曌日國最尊貴的男人。

隻是,誰曾知曉,這一切,隻不過是一係列險些讓天下大亂的變故的開端,不起眼的小引子而已。

“我不吃!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剛回府,便聽到零落軒裏倔強任性,卻略帶著絲縷倨傲的聲音,雖說依舊虛弱,還是聽得出其中的精氣神,擺了擺手,原本打算進去的龍焱好奇的停在了門口,想聽聽花顏到底在抗拒什麼。

聽著聽著,龍焱不由得輕笑出聲。這小妮子,原本答應過要給她做歲寒糕吃,誰料這些日子隻顧著給她療養身子,加上前次莫名的遇刺至今都不曾找到原因,也就耽擱了下來。

誰知花顏身子才好,什麼都不操心,仿佛前次差點死去的經曆壓根不曾有過,隻是一味嫌棄入口藥材的苦澀,惦記著師兄承諾的歲寒糕。

府裏眾人都是知道這位姑娘在王爺心裏的地位的,不敢順著她,任她不吃藥,隻能變著法的將各類補藥入食,哄著這個姑娘多吃些。

不過,這姑娘也不是好伺候的,一直耍著賴,不肯多吃藥。這不,一時急了,居然一口都不肯吃了。

“不吃什麼呀?”

聽得王爺的聲音,屋裏的眾人這才放下心來,這才將此勸食重任交與了王爺。

眼神中有著嬌嗔,卻已經褪去了那份無理取鬧的任性,似乎是欣喜,又似乎是不甘不願的微嘟著嘴,叫了聲“師兄”。

寵膩卻又無奈的瞪了眼前笑得不甘不願的柔弱女子,默不作聲的端過桌上的藥膳,邊歎氣邊輕手輕腳的喂她喝下。

這樣子,教自己如何放心將她送進宮裏去?

“師兄,生氣了嗎?”

仿佛是察覺到龍焱的心緒不穩,花顏乖乖喝完手中的藥膳,輕聲問道。

搖搖頭,神色卻是轉為肅穆。“顏兒,師兄這兒藥材都被你吃完了,所以,師兄要暫時把顏兒托付給別人照顧了。”說完,眼裏的肅穆已經轉成了戲弄。

堂堂七王府,怎麼可能有藥材被吃完了的道理。隻是,知曉師兄性子的花顏此次倒是不曾反對,隻是,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若說天下有比師兄這裏更為安全的地方,莫過於皇宮大內,隻是,為什麼七王府好好的,師兄要將自己送到皇宮裏去呢?

皇宮麼?花顏仿佛想起了什麼,眼神忽的有些冷冽,卻是片刻就消逝了。明天是大年三十啊,先給大家拜個早年了~~新的一年,萬事如意~~~~~~繼續支持泠哈~嘿嘿,謝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