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那莫絕塵不知從何處帶來的女娃?”身著黑蟒長袍的男子一手捏住彼岸的下巴,唇角露出深深的諷刺與不屑:“沒想到他竟有這種愛好?”
感覺到身前男子不善的語氣和下巴上粗糙的觸感,彼岸眉頭一皺,朝著男子怒喝道:“放開我!”
“喲”男子諷刺的意味更甚:“還挺倔的嘛!”說罷,強硬的抬起彼岸的臉,硬逼著她對上他的眸子。
彼岸看著那在銀色麵具的覆蓋下隻剩下薄唇和一雙暗色眼眸的臉,心中一陣發寒。而且下一秒,她發現男子竟將他的薄唇狠狠的壓了下來!
彼岸心中一陣發慌,可無奈於自己又被下了軟筋散,渾身使不出一點兒力氣,情急之下,隻好蜷起膝蓋用力向麵具男子的大腿根部頂去。
果然,麵具男子在即將碰到她嘴唇的時候停下了動作,暗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一臉無辜的小姑娘,眼神晦暗不明,昏暗的燭光下,閃爍著讓人心驚的危險。
隨即,他鬆下了捏著彼岸下巴的手,轉而重重圈住彼岸白皙秀美的脖頸。
隻是微微用力,便使得彼岸將眉頭皺成一團,張大嘴巴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隻能不停的用手揮動,卻連眼前男子的黑袍都絲毫都觸不到。不過片刻,臉已經一片紅得少許發紫。
“滾!”麵具男子或許是覺得無趣,用力將彼岸推開:“把她帶下去,讓她嚐點苦頭!”
彼岸立馬被摔落在地麵,臉部因為窒息而發的紅還未消卻,脖頸上的一圈紅痕更是讓人膽顫心驚。
屹立身側的侍衛趕緊上前抓住彼岸,輕而易舉將她帶走。
昏暗無光的地下室中。
一襲紅衣的女子雙手被鐵鏈勒出刺目的紅痕,衣衫襤褸得似被鞭子抽打過,如陽光般鮮豔熱烈的紅裙也不複往昔,與鮮血的混合,隻剩下一派死氣沉沉。
當莫絕塵終於找到她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光景。
“彼岸?”莫絕塵伸手將擋在彼岸臉上的發絲撫向耳後,露出一條皮肉已經向外綻開的鞭痕,從眉心直抵耳際,觸目驚心。
莫絕塵眉毛擰得更甚,語氣冷似寒冰:“還不快劈開!”
身旁的人這才從訝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能承受如此鞭打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被莫絕塵陰沉的語氣嚇了一大跳,趕忙抽出背在背後的大刀向鎖鏈劈去。
隨著繁重金屬的碰撞,沒有了鎖鏈緊拷的雙手,立即無力的垂了下來,整個人也軟綿綿的倒去,像隻死去的蝴蝶。
……一室無言。
眾人隻覺今日的氣氛過於冷凝,不由得看向正坐在房間上方的男子,卻見他臉色如常的冷清,暗自納悶。
終於,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終止了這詭異的氣氛,一名大夫向頂上男子鞠躬:“宮主,彼岸姑娘已無大礙”,滿鬢白發的大夫擼袖擦了一把額際的汗水:“那些皮外上隻需每日擦藥膏十日左右即可結痂,半月便可脫落”。
莫絕塵先是晗首,卻又突然皺起了眉,放下手中的茶杯:“那豈不是要留疤?”
“呃……彼岸姑娘傷口較深,按理說……不留疤是不太可能的。”
莫絕塵望向身旁的隨從:“你且將我那玉凝膏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