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邪本是白狐一族最為純正的血脈,無可厚非是下一屆的狐族的族長,天賦更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白邪在秦秋嶺中倒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各族獸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胡鬧。
隻是天有不測風雲,狐族的少主竟在蛇族的地盤上憑空消失了,狐族理所應當得把責任都歸咎於蛇族,掐斷了蛇狐兩族的聯係,並申明如果蛇族不在一個月之內把狐族少主歸還,狐族必將立馬傾巢而出,就算玉石俱焚也要把蛇族覆滅。蛇族族長也是惱火得很,但那小祖宗就在自己家門口失蹤了,除非找到小祖宗,不然跳進黃河洗不清了。誰讓他蛇族無權無勢,不如千年狐族的根基深厚。
與此同時,把秦秋嶺鬧得天翻地覆的罪魁禍首——白邪,卻灰溜溜的趴在鐵籠子裏,氣息奄奄。
原來那日白邪偷跑出狐族遊玩,隻不過小憩半刻,便冷不防得給迷暈過去,待悠悠轉醒,卻被人類關進了籠子,他堂堂狐族少主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二話不說便把那人狠命咬了一口,結果就是被狠狠地打了一頓,三日沒沾半絲腥。搞成現在這個狐不狐鬼不鬼的樣子。
白邪心中把那個迷昏他的人的上下十八代祖宗都伺候了一遍,狹長的眸子微眯,泛著光澤的皮毛沒有一絲雜色。“父親,我想要這隻小狐狸。”一道柔弱的聲音傳入白邪耳畔,白邪來了一絲精神,入目的卻是一個孱弱的小姑娘,她的臉蒼白而沒有什麼血色,嘴唇也透露出她的脆弱,頭發卻沒有想象中的枯黃,三千青絲披散在腦後。
白邪不知道怎麼來形容眼前的女孩,就像是父王帶他去秦秋嶺巔上所看見的雲嵐,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有不同的體會,一種莫名的情愫在白邪的心中紮下了根。
女孩俯下身來,用手絹來包裹住白邪被打傷的手臂,溫柔的眸子閃爍著認真的光芒,父王說的果然沒錯,認真的女人最可愛。
在幾番討價還價之後,終於談妥了價錢,白邪蜷縮在女孩的臂彎裏,呼吸著少女身上若有若無的芳香,卸下了一切防備,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臥在母親的懷抱中。
白邪陷入了那段他不願去揭開的回憶:在他還未修的人形之前,父王還不是狐族的王,當時的狐族無意招惹到了虎族的少主,虎族由於顧及虎族自身的威望,將狐族近三分之一的子民屠殺殆盡,當然,其中包含了白邪的母親以及白邪的爺爺,前任狐王——白陵,白邪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最後倒在血泊中的身影,硬生生的沒有讓刀刃傷到他一絲一毫。
他隻記得,父王抱著母親的屍體,一劍刺穿了虎王的心髒,最終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姿態讓秦秋嶺的老家夥們都簽下了休戰條約。
從那以後沒有一個獸族敢去挑釁狐族的底線,至於白邪的父親自白邪的母親死後,就沒有在碰一個女人,倒也在秦秋嶺中流傳為一段佳話。
白邪雖然平日裏在秦秋嶺裏作威作福,倒也沒有害過性命,盡管有時玩世不恭的樣子,處理事務時也是比一般人還出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