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結局篇九(1 / 3)

黎閻夜摸摸鼻子。

“是又怎樣,我是偷偷去那邊打聽,摸了一遍,可是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們呀。”

“嗤,為了我們!?”

“那當然,為了你,還有我的幹兒子。”

黎閻夜挺直胸脯,眼底有一抹驕傲之色。

秦如歌冷哼,甩了他一個冷臉。

“除了這個,你打聽到的,還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嗎?”

“他是什麼人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我抓到痛腳。”

“看來黎公子也不外如是,沒有我想象中能幹。”

喲,她這是在貶損一個男人的自尊,她知不知道自己這樣說很危險。

紅燭已經冷凝了。

黎閻夜指腹摩挲著已經變硬的蠟。

“不過,如果我能提供對你有用的信息,是不是我就能要求一些獎賞,不然我就太虧了。”

他肯提條件,對秦如歌而言,那是最好。

最怕的就是那種無條件傾盡全力支持,人情債不好還。

“說說看,看看這個信息夠不夠誘人,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嗬,如果她說不夠誘人,是不是就說她可以不買單了。

“還記得我們先前看的地形圖嗎,那處低窪之地,是唯一可能沾上那種泥巴的地方。”

“你是說夙夜偷偷到那邊去了嗎。”

“可是你也聽說了,那個地方禁止包括夙夜在內的人進入。他私自到那邊踩點,不是很奇怪嗎?”

秦如歌沉吟著,水牢,到底關押著什麼人……

會是她此行的另一個目的嗎。

秦如歌麵色有些嚴峻,默默打量著黎閻夜。

“要不我們偷偷到那邊打探打探。”秦如歌建議道。

黎閻夜掩麵輕笑搖頭。

“你想得太簡單了吧,就算我們去了,也沒有鑰匙。”

秦如歌神色森然:“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對,所以現在,我們應該談談報酬的事情了。”他看起來有點不懷好意,不過秦如歌還是忍耐住了,默然聽他欺近道:“鑰匙我可以幫你搞來,作為交換的條件是,孩子出生以後,你得允許他喊我一聲幹爹。”

這家夥,還真是鍥而不舍。

她翻著白眼:“好吧,這麼喜歡孩子,怎麼不找女人生一個去,非要找別人家的,你也是奇葩。”

黎閻夜嘟囔道:“我就喜歡你肚子裏這個,我掐指一算,我幹兒子一定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

神棍。

沒過多久,夙夜就找上來了。

秦如歌以閉關煉藥為理由,拒絕了他的訪問。

竟然開始煉藥了,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找齊了他要的藥材。

夙夜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測,怎麼可能呢?才半天不到的時間,恐怕她也是在試水吧。

黎閻夜挑了夜裏的時間做鬼鬼祟祟的事情。

一串重重的鑰匙擱在秦如歌眼前的桌子上。

秦如歌也很訝異,看他的樣子,這串鑰匙好像來得很輕鬆,難道他天生是幹這勾當的。

“幹嘛這樣看著我?不要太敬佩我。”

“……”

“現在就去嗎?還是……”

“現在能去嗎?大白天的,到處都是盯哨的人。”

黎閻夜點頭同意:“也對,而且夙夜那家夥,還安排了人手盯住我們,小心駛得萬年船,三更吧三更。”

秦如歌往銀針上抹麻藥,必要的時候,得擺脫那些人。

夜色裏,危險無聲潛伏。

隨著一聲聲悶哼,便是倒地聲起。

他們偷偷摸出了落腳地方,向低窪目的地進發。

密林裏,鬼影重重,有點恐怖。

眼看著月光清冷灑在稍微濕潤的土地上,秦如歌眸光一緊,正要快步上前,可是卻被黎閻夜拉住。

“等等,不是很對勁。”

秦如歌有點兒緊張:“怎麼,有埋伏?”

黎閻夜踢起一塊石子,碰撞在兩步之外的土地上

,便有兩排細密的銀針****,如果人腳踩了進去,恐怕就成了針靶。

“這裏到處都是機關,應該要按特定的步伐去走,才可以避免開來,但是現在我們都沒有底,怎麼辦?眼下我們是不能貿然行動了。”

秦如歌臉色有點沉重,蓄水池就在眼前,大概三丈之遙的地方。

“輕功也不成嗎?”她問。

黎閻夜搜尋四周,找到了一根藤蔓,便往虛空中甩去,秦如歌眼力極好,即便是蛛絲一樣的線斷裂,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回倒是沒有暗器飛來,可是不代表這樣就安全了,不然對方設置這些線絲的目的是什麼?

譬如這些東西有毒什麼的。

她臉色微變,無奈道:“快走吧,看來此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秦如歌等人不敢逗留太久,怕被苗人發現。

果然返身回到落腳地的時候,夙夜來查房了。

看來他已經來了有一陣子了,嘴裏嚷嚷著冒犯了,正打算破門而入呢。

在他破門而入的前一刻,房門從內部被人打開。

“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哦,我敲了這麼久的門,見沒有反應,還以為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這話說的,這是你們的地方,我能有什麼事情?要是有什麼事情,也是你們的責任。隻不過是更深雪重,熬夜對女人來說更是天敵。我睡得沉,不想搭理你而已,要不是你,這麼不知輕重,竟然想要闖進來,我才懶得下床呢。”

“嗬嗬,如果是這樣,娘娘應和我兩句,不困難吧。”

夙夜早就懷疑她此行的目的。

其實不止他,想必明淵也是懷疑的。

他隻不過是將計就計,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好做應對。

運氣好的話,還可能抓到她的小把柄。

如果她想做出什麼對苗疆不利的事情來,便讓她死在這裏。

現在看來,他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且,娘娘也說了,這麼晚了,你早就應該睡熟,臣不知道娘娘就寢的時候,竟是和衣而睡,穿這一身狐裘壓在床上不會磕磣嗎?”

夙夜這是明著諷刺她了,這身狐裘不是隨意披上去的,而是穿戴整齊,分明就不是下床隨意穿上。

秦如歌反而摟緊了狐裘,神色更冷。

“如果我說,從聽到你敲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下了床好整以暇慢悠悠的穿衣服,夙大人會想把我打死嗎。”

這女人,覺得自己很幽默,是嗎?

“畢竟我現在是西涼的皇後,在這個點私自見你,本來就已經於禮不合,如果穿戴太隨意,豈不是輕易就落人話柄。不管怎麼說,我總得先顧著明淵、還有一國之母的麵子吧。”

“既是如此,娘娘隻要出言讓我走就是了,又何必冒著被人釘下水性楊花標簽的危險出來。”

“嗬嗬,夙夜,你還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把責任全都推到本宮身上,可別忘了,是你先起的頭敲我的房門。”

責任,在他。

“臣隻是擔心娘娘人生地不熟,睡不舒爽,才來……”

“什麼也別說了吧,你自己也清楚,現在所有能說出來的理由都是冠冕堂皇的。”

夙夜被他頂撞得無言以對,況且整件事情下來,也的確是他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