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也是我暫時想不通的。不過,若果她連自己人也能狠下心拉閘刀,那麼這個女人,若能活到最後,恐怕是個人物。”
“你說,納蘭會不會真有這個本事,能把秦觀心發展成慕容琰那邊的人?”
她知道這個想法有些瘋狂,但是,她就是莫名有種強烈預感。
秦觀心,和她同一日出嫁的異母三妹。
出嫁當日,她和秦觀心打過照麵,秦觀心的臉看起來有所好轉,她還以為是妝容的緣故,但是辰龍捎來的消息裏提及,後來她們母女真的好了,那麼背後一定有來曆不明的高人相助。
哪怕秦觀心跟慕容琰那邊夠不上關係,她背後,大抵還有其他不明勢力。
會是誰呢?
“納蘭世家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納蘭惜這一輩,尤以他最為出色,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條件足夠讓人心動,你那三妹,倒戈也不是奇事。嗬,這麼說來,她要真是叛徒,現在潛伏在慕容琰身邊,還真是有趣玩味了。本王倒是希望,事情真是如此,那麼我們有好戲可看了。”
鳳明煌的惡趣味,秦如歌一向有所覺悟,但是這場奪嫡惡戰,他老人家也沒法子置身事外的好嗎?
搞不好,下一秒,皇帝覬覦的,就是他的軍權,他的人脈,他的烈焰軍。
搞上那麼一搞,直接送給慕容汾……好吧,好像意銀得有些過火了,皇帝應該沒有這麼腦殘,直接給他製造造反的機會。
蛇冷的指,攀爬到她的手背上,秦如歌一哆嗦,對上妖孽一點兒也不溫情的眸。
“他把手伸向容靳,既然你當初疑了慕容汾,為何還幫著他和年貴妃,甚至給他治病,你不是很在乎你那衝動莽撞的大哥嗎。”
秦如歌白了他一眼,甩開他。
衝動莽撞?
容靳為人剛硬冷沉,明明很穩,隻是對待某些事上,容易失理智。
秦如歌眯眸打量妖孽邪佞的笑顏,心底隱隱生寒。
她試探道:“王爺,你該不會在等著我說‘是,我當初看上他了。’這種話吧?”
“那,你是嗎?”
呸,她是這種見色忘親,有異性沒人性的人嗎??
“好吧,跟你直說,當時慕容琰如日中天,也的確對我們造成蠻大的威脅,才打算將計就計,讓慕容汾和廢太子相抗衡,最好能把廢太子打垮,我也好接近他,套得他更多底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現在更是知道皇帝屬意的人,乃這第六子,還好當初沒有對他下手,否則,容侯府和秦府可就麻煩了。”
還好沒捅了慕容汾這蜂窩群,不然準被蟄得滿臉包。
秦如歌表明心態,態度誠懇,言之鑿鑿,就差沒豎起三指對天發誓,妖孽可滿意?
妖孽忽然起身,欺近。
秦如歌被逼得一直後退,直接躺屏風上了。
他一把拉穩屏風,也穩了抵著屏風的她,輕勾唇角:“很好,愛妃總算知道何謂夫綱,開始知道什麼時候該怕本王了。”
秦如歌汗顏道:“王爺應該希望妾身無時無刻保持敬畏王爺的態度吧。”
修長微涼的食指抵住她的唇,隨即下移,兩指捏著她的下頷抬起,他笑若罌粟,輕搖首:“自然不是,至少,在床上的時候,不是。”
熱感從腳板底直接竄上腦門,鳳明煌在她臉上看到熟悉的漲紅,還有她慣性的抵抗。
“大白天的,耍流氓,你也不害臊!”
這人有如鐵鑄,壓根推不動。
自他身體一天比一天康健,她就越來越不是對手,還真是有點懷念當初他動不動就奄奄一息的日子。
唉,都怪她不夠強,不然,也許能騎到他頭上去呢。
在精神世界裏,秦如歌歪歪著妻綱大振的畫麵,勉強安慰自己。
然而,現實的他,輕易將那畫麵碾碎。
鳳明煌將她困得更緊,鼻腔內,都是他霸烈的氣息。
“愛妃,看看外麵天色吧,將近入夜了,正是耍流氓的好時候。”
眼見他越湊越近,呼吸交錯。
秦如歌心慌中,緊緊抿唇,呈一完美直線。
“嗬嗬,你知道,讓一個男人老餓著,會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僵持。
有人敲門。
“王爺,奴婢有要事稟報。”
這聲音,是厲晴。
“進來。”
不速之客聽從入內,鳳明煌仍是維持原姿態。秦如歌懊惱地跺了跺腳,他才邪笑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