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到對方隻有不足萬人,楊立便急切的出動了三十萬兵馬圍將上去,準備殺人越貨,結果就有了死亡之穀慘案的發生。
“好你個死胖子,原來是你這等小人從中作祟,馬某與楊立統領親如兄弟,今天就讓我砍了你的腦袋為我楊立賢弟報仇!”一旁的紅臉漢子似乎對胖子之前的冷落頗為不滿,此刻借題發揮,“噌”的一聲拔出一把鋼刀,作勢劈向李掌櫃那滾圓的頭顱。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李掌櫃雙手捂臉一屁股坐在地下,哭喊著叫嚷起來。一雙小眼睛透過指縫間往外瞟著,閃出的幾絲寒光證明這胖子絕非表麵上那般軟弱。
“馬堡主且慢!我與李掌櫃還有些賬要算!先不急!”楊曠阻止紅臉漢子的下一步動作,那鋒利的刀口懸在了李掌櫃腦袋三寸之上。
“對!對!是有賬要算,來人啊!”李掌櫃聞聲快速的將厚重的屁股往後挪了挪,彈身而起,動作麻利的根本不像是一個胖子。
嘎吱一聲,廂房的門被打開,三個小廝走了進來,每人手裏拿著一個木匣子上前放在了楊曠的麵前,想來這李掌櫃事前就做好了準備。
李掌櫃一揮衣袖讓三個小廝退出去,自己一副怯懦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將肥胖的身軀挪到楊曠身前。先將一個略小一點的盒子打開低聲下氣的說道:“大人,這些銀票一半是令弟在我商行存放的本錢和紅利,令弟不在了這些理當是您的,至於多出的那幾百萬兩是我的一點心意。”
“嘶!”站在一旁抽刀而立的馬堡主瞥了一眼匣中之物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赫然是十萬麵額的銀票,厚厚一疊起碼有七八十張,這他媽的叫一點心意。這個馬堡主叫馬任毅,以販馬起家,如今在臨蠻城西側建裏了一個馬場,專做軍方的買賣,這麼些年下來倒是有了些許家底,可這麵前木匣子內的巨款可以買下像他那樣的馬場五六個沒什麼問題。
楊曠瞥了一眼那厚厚的銀票,眼裏閃過了一抹精光,隨後又恢複常態,沒有任何表情。
“還有這兩件玩物,是我送給楊大人的見麵禮,請笑納!”見到楊曠不為所動,胖子連忙打開了剩下的兩個較大的木匣子,一匹通體泛著綠光的翡翠玉馬和一塊精靈剔透的血色珊瑚雕塑頓時讓整個廂房亮堂了許多,這兩件珍寶絕對算得上是曠世奇珍,價值連城。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籌碼還不夠,李掌櫃不等楊曠有任何表示,他伸出兩根粗的像是油條般的手指繼續說道:“兩分紅利!李某作為此處萬寶商行的分行的大掌櫃,每年可獲得利潤的三分紅利,從明年起,我可以每年年底所分得紅利私下裏送出兩分給楊大人,作為令弟之死的賠禮,不知大人可否滿意?對了,再過兩個月就是小侯爺的生辰,我最近得到幾件絕世珍品,到時會由我家少主親自登門送於小侯爺,小侯爺見了一定會很是喜愛。”
聽到此處,楊曠那看似駭人的刀疤臉泛起了一絲冷笑,低下頭,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盯著茶杯中幾片漂浮的茶葉微微皺起來眉頭。
李掌櫃的話語之間多為奉承,可是最後這句話卻是綿裏藏針,多少帶著一些威脅之意。萬寶商行雖然隻是經商,但其勢力卻是不容小視,不說這個商號的生意縱橫整個安山郡,光說每年上繳給安山侯府的稅銀就占了整個稅賦的兩層份額,算不上富可敵國,但是財大氣粗那是肯定的,所以安山侯府在財力方麵還要依仗這些商賈巨擘的支持。
楊曠思量許久抬頭冷笑的說道:“李掌櫃當真不是泛泛之輩,果然精明,楊某佩服,不過這錢,我楊某拿著燙手啊,侯府軍監處說我弟弟貪汙軍費,私扣軍餉,我要是拿了這錢,豈不是引人詬病,無端受人指責?”
“這個楊大人盡可放心,萬寶商行可以用自家招牌擔保這些錢都是正規途徑所得,是李某與令弟楊立私人合夥做的一些生意賺來的。”見到楊曠對他給出的籌碼算是默許了,李掌櫃一拍胸脯,渾身的肥膘跟著一陣亂顫。
“什麼買賣,該不會都是殺人越貨的無本買賣吧!”楊曠一句話讓李掌櫃尷尬幹咳幾聲,隨後低頭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廂房內頓時鴉雀無聲,房中三人一時之間沒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