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一章 流產秘密(1 / 2)

沒多久,薛全帶著盧太醫進入殿中,叩首行禮後,就前往內殿查看。正殿的氣氛有些凝重,皇上臉色不好,貴妃給身邊幾位妃嬪使眼色,要她們待會乘機挑撥離間。大家心領神會,誰也不敢多言,皇後換人送上新的茶水,乘著品茶的功夫稍微緩和一絲。一刻鍾的時間,過得非常漫長,好在還是會有完成的一刻。盧太醫從內殿出來,臉色看不出太多表情:“陛下,能否讓微臣探查一下那具胎屍?”德帝擺擺手,沒多久,一位內監便把剩有屍骨的盤子遞了進來。看到累累白骨,引來婦人們的一陣驚呼,一些膽小的還嚇出眼淚。這屍骨在尋常人家看來是駭人之物,但作為醫者,了解屍骨才能更好的治病救人。

盧太醫仔細檢查,在斷骨處用銀針取出一點像血般的凝狀物,放在小盤中,又命身邊的醫童入內殿取來一點嶽婕妤的鮮血,倒入那個小盤中,最後再從藥箱中取出個瓶子,倒入液體,搖晃一下。眉頭更是緊鎖。思緒片刻,突然跪地說道:“陛下,臣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講。”“愛卿有話直言。”“臣在懷州尋藥,偶遇一位大食的醫者,他傳授給臣一種新奇的治病方法,能救血崩之症,這位醫者言,此法可以辨別父子血脈,後臣在懷州驗證其方法,判定有效。”難道這個盧太醫也看出什麼?德帝想到,若方法可行,不就可以判斷那個孩子是否就是自己的皇兒?“愛卿有何辦法,但說無妨。”“臣想取陛下一滴血,用以驗親。”“大膽庸醫,陛下的龍脈其實可以隨意傷害?你這個外麵偏方就要用到這大堂之上,真是可笑。”貴妃怒道。“貴妃娘娘息怒,臣醫術不精,的確想不到不傷害龍脈方法來定奪此胎屍是否就是龍胎,但根據臣多年經驗,此胎成型已有五月餘,而婕妤脈象來看,雖然小產有半年之久,但其孕隻有不足三月,是結不成五月餘的胎像的,況且剛剛臣用婕妤的血兌入胎血,並未相容。若是陛下的龍脈也與此胎不容,則此胎不是龍胎。所以才貿然求取陛下龍脈,以驗真偽。”

貴妃啞口無言,德帝點點頭,允許盧太醫取血。沒過多久,結果出來,盧太醫又跪在地上:“陛下,可否請婕妤出來回話,微臣有幾句需要問的。”人都到齊後,盧太醫說道:“陛下,微臣可以性命擔保,這個胎兒並不是陛下骨肉。”這句話一出,再一次震驚所有人,連貴妃派的妃子們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話。德帝甚是震驚:“若是自己孩子,隻有傷心,如今卻不是自己孩子,更多的隻有憤怒和震驚。頭指最長,這是皇室的記號,那就隻能說,宮裏有人行了**的逆罪。“陛下,既然此胎非嶽婕妤所懷,定是宮中哪個下賤東西偷了人,臣妾雖傾力整肅後宮,但未能平定奸小,請陛下恕臣妾不力之罪,嶽婕妤私懷龍胎,的確有違宮規,但陛下念她愛子之意,及多年侍奉陛下的情分上,寬恕一二。”皇後跪在地上,等著德帝的處置。

德帝感覺頭暈目眩,這一兩天內經曆了太多,過分的養尊處優,早就沒有年輕時的體魄,何況他年逾花甲,精神也有不濟。他擺了擺手,薛全立刻過來為他按摩。稍過片刻,他說道:“朕最近身體有些不濟,今日之事,稍後再處理吧,你們都回到各自宮中,嶽婕妤,你是戴罪之身,朕命你謫居自己的宮中,不得外出,他人也不準探望。盧太醫,你開好方子,把她的身子調理好,朕再處置。皇後,人是你找來的,你就把她送回去吧。擺駕元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