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成為娘娘(1 / 2)

聽到他說“賢妃娘娘”,鶴兒的手抖了一下,趙恒並沒有在意,隻是淡淡問道:“她怎麼了?”

“賢妃娘娘私入南苑禁地,現被,請了回來,就在外閣。”

他驚詫:“什麼?她去那裏做什麼?”同時手臂正要伸入由鶴兒舉好的龍袍內,竟不料她聽了這話反應更激烈,二話不說直接衝向外閣,完全忘記手中還握有他的龍袍。

趙恒氣的直咬牙:“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規矩!”隻好也走向外閣。

賢妃見到她衣衫淩亂跑出來,手中還抓著龍袍。瞬間隻覺得心涼若冰,有種被當做玩偶一樣耍弄的羞恥感撞擊著她的五髒六腑,她恨自己太過信她。她這一計欲蓋彌彰玩的高明巧妙,不但得償所願,而且還能輕鬆踢除她這塊再無用處的墊腳石。

鶴兒望入她一雙寒冷徹骨的眼睛,難以置信這眼眸曾經那般如水清透。她知道她不僅沒有等到他,還碰上了侍衛無從解釋。可她眼中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鶴兒反應了一下,隨即想明白:“娘娘,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時,趙恒從內閣中走出,眾人跪拜。

“莞淳,朕問你,深更半夜為何要到南苑去?”潘忠良扒開鶴兒的手取出龍袍,服侍他穿上。

賢妃跪在地上一聲不吭,趙恒又道隻要她說出真相,他便從輕發落,她依然半字不吐,或者真的沒什麼可說的。

最終趙恒無奈:“即日起杜氏莞淳褥奪妃位,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他眼露悲傷,說完繞過賢妃欲離去。

潘忠良卻喊住了他:“官家請留步,不知梅姑娘應該如何·····”

他停下腳步微微側頭:“梅鶴兒已經是朕的人,即日封為婕妤,封號:嫿。”

鶴兒瞠目咋舌:“我沒······”

趙恒突然轉過身,怒聲大叫道:“梅鶴兒,你膽敢抗旨不成?”頓了頓,又對潘忠良說道:“這裏交給你。”說完皇袖揮舞,走了出去。

鶴兒鬱悶至極,想向賢妃證明自己:“娘娘······”這時賢妃緩緩抬頭,隻見雙眼中空無一物,連之前的敵意都已消失,“娘娘,你要相信我!”

她卻隻是淒然一笑,猶如一株在寒風中蕭瑟漸萎的蘭。

賢妃被帶走。鶴兒也被送回睿思殿,帶入一間上等廂房內。潘忠良走前說需要請示官家及貴妃,才能為她定下寢宮,因此需要她在此暫住幾日。她不禁失笑,金雕玉砌的宮殿又能如何,能安置她的人,卻裝不下她的心。

真不知他這樣做究竟為何?他一招手,多少女人趨之若鶩,還會缺她一個嗎?或者說收集各色女人入後宮是他的樂趣所在?

心情愁悶,挖洞倒是一件利於發泄的的好途徑。因此她比平時更拚命,儼然像一個亡命之徒,她在和時間競賽。成,則生;不成,則死。

同一片天空下,心中抑鬱難消的還有一個人——潘忠良。他實在想不通自己苦心設下的圈套,沒困住梅鶴兒,卻牽扯到了賢妃,難不成這賤坯子會下巫術不成?

當時審問她時,從她的反應可以看得出,她與那首領絕對有情,隻無奈官家對她有意,貴妃娘娘又好賣人情,她才逃過一劫。一次他從首領房中發現一本手抄的詩集,於是心生妙計,讓下人放出他途中出逃的風聲後,又找個善於模仿字跡人寫了一封信送去,本來天衣無縫,究竟是哪裏出錯了呢?

回想起不久前,官家不假思索就將她的封號說了出來,為此他不禁暗歎一聲,顯然官家暗地裏沒少動心思,這樣一來,他的路就難走了,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這三天裏,鶴兒夜晚挖洞,白天大睡,這種日子倒是舒坦很多。她依舊穿著宮女服,他們送來的新衣她未觸及半下,對於那些一反常態主動獻媚的宮女,她可以淡然到將她們忽略。到了第四天,酉時左右有個公公來傳話:“恭喜婕妤娘娘,臥瓊殿已布置妥當,請娘娘移駕。”

鶴兒不禁皺眉,以後挖洞可就不方便了:“離這兒遠嗎?”

“娘娘不必憂心,小人已備好輕輦,不會讓您受累。”

看來不會很近,鶴兒登上輕輦,一路惆悵。果然不近,卻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樣遠。

一進門,那公公一聲喊:“婕妤娘娘到——”,下人們從各處聚攏過來,跪在一處:“婕妤娘娘萬福金安——”

四奴四婢中鶴兒忽覺一個身形熟悉,走下輕輦於是去拉起她,一看之下不由得喜出望外,果然是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