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大酒窩”端著放著一杯咖啡和一份點心的托盤來到金穀涼子的桌前,小心翼翼地把咖啡和點心放到金穀涼子麵前,然後說了一句“請慢用”,鞠躬後快步離開了。
金穀涼子無意再搭理那個無恥的家夥了,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隨後把杯子放到小碟子裏。
這時,令她意外的是,那個厚顏無恥的家夥竟然端著他的咖啡杯來到金穀涼子的桌子邊,並且更為厚顏無恥地說:“小姐,可以榮幸地知道我是在和誰說話嗎?”
他剛剛說完話,還沒容金穀涼子表態,此時,裴喜斌走進了咖啡廳,並且一眼就看到一個男人正端著咖啡杯站在金穀涼子麵前,似乎是說了什麼。裴喜斌並沒有馬上就走過去,而是站在門口沒動,靜靜地觀望著會發生什麼事。正好,金穀涼子抬起了頭,她還沒說話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注視著她這邊的裴喜斌。金穀涼子並不看那家夥,隻是清楚地說道:“我等的人來了。”
令誰也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並沒有回頭看看是不是真有人走過來,也沒有知趣地離開,反而厚著臉皮和金穀涼子說;“來了好啊,大家一起喝一杯嘛。”說完,還端著肩膀,“嘿嘿”地笑起來。
金穀涼子不再理睬他,而是抬手衝門口的裴喜斌招呼了一下,說:“喜斌君,這裏!”裴喜斌聽到金穀涼子招呼他就快步走了過來。
就在裴喜斌往金穀涼子這邊走過來的時候,金穀涼子又對那個家夥說:“對不起,我等的人來了,請你離開。”
這已經是金穀涼子最客氣的驅逐令了。而且,說這話的時候,裴喜斌也已經走到金穀涼子的桌子前了。直到此刻,裴喜斌才發現,站在金穀涼子桌前的竟然就是他計劃根除的渡邊上二!而且,裴喜斌發現,盡管金穀涼子的麵部表情帶著笑意,但那笑意卻是生硬的,冷冰冰的,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假笑,這點他裴喜斌已經很熟悉了。
“這位先生,你有事嗎?”裴喜斌問渡邊上二。
金穀涼子低著頭,沒吱聲。
渡邊上二直到這時才覺得非常無趣,騷眉搭眼地和金穀涼子嘟囔了一句“很高興認識你”就轉身走了。在走向咖啡廳門口的路上,他把自己手裏一直端著的咖啡杯放在了一個桌子上。
裴喜斌見渡邊上二離開了,這才脫下大衣,放在一張空椅子上,把摘下的帽子隨手放在大衣上,然後在金穀涼子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注意到金穀涼子的臉上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於是就用輕鬆的語氣和她說道:“我一進咖啡廳就發現那家夥惹金穀組長生氣了,嗬嗬,他是自討沒趣。”
“我可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死皮賴臉的家夥,可惡。”這時,金穀涼子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悶氣,緩緩說,“要是往常遇到這種情況,隻要不理睬,對方就會知趣地離開,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無賴。”
裴喜斌在心裏迅速思考了一下,最後決定暫時先不把剛才那家夥就是渡邊上二這件事告訴金穀涼子,待以後有機會時再說。
“先生,請問要喝點什麼?”這時,“大酒窩”走過來問裴喜斌。
“一杯咖啡,不加糖。”裴喜斌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