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漏(2 / 3)

“停轎”轎中人突發出聲音。

隨後,轎子下地,布簾被掀開……竟是長生。

看著他許久,我突然笑了起來,“早上好,郡馬。”

我以為我這樣喊,他多少會有些怔忪或懊惱。但,沒有,什麼也沒有,一如當初的淡定。

“早上好,小米。”

看他如此平靜的表情,聽他如此鎮定的聲音,我笑的更歡了。我相信他此刻肯定知道我在這呆的有一會了,自然也就看到他和柴尚書在一起。這樣坦然,他是不是認為騙我並沒有什麼,就如同朝廷中的爾虞我詐一樣,是很尋常的一件事?

也是,我於他也不算什麼。

“你的轎子擋住我的路了。”望著長生,如話家常般道。

長生聽後,便向開始說話的轎夫命令道:“我們讓開。”

就見那轎夫都要驚掉下巴似的看著長生,而其他三個轎夫都很詫異地望著我。

“我們讓開。”長生見那轎夫久久不動,就又說了一遍。許是那轎夫是四人中的年長些的,他沒動,其他三個轎夫就不知如何行事了,皆看著那個年長的轎夫怎樣應答。

那轎夫似有些惱,傻了半會才開口道:“郡馬爺,您是何等身份,哪用給一個小毛孩讓路,我知您是心地善,您就別管了,讓我來把這小毛孩處理了。”說著,那轎夫就向我走來。

可不知怎的,那轎夫就不動了,長生下了轎,對前頭的另一個轎夫說:“你進去把我忘了的東西拿來。”

“是”那轎夫接到命令不敢再延誤,就匆匆走開進了柴府。

長生又對後麵兩個抬轎的人說:“你們兩個把轎子抬到一邊去。”

“是”那兩人立馬一前一後的把轎子抬到路邊上。

正在這時,小北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不太明白眼前的狀況,隻能緊張的問我:“你沒事吧?”

見小北回來,知道事情辦好了,“沒事,回去了。”

依舊直線走著,一點沒有想要繞開麵前那個被定住了的轎夫,奇怪的是那轎夫突似被一股氣流衝擊,然後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街邊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回過頭正好看到小北收掌的動作,便笑了笑,雖在別人的地盤鬧事不好,卻也不擔心長生起疑我的背景,畢竟他早看出我和一般的小孩是不同的。

經過長生的身邊時,我停了一下,看著長生笑道:“我要做的事,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說完,我便從他身邊走過,隱約好似聽到他說了句“我知道”?

路上,我還是不知剛剛是幻聽還是真的,便向小北問道:“你方才有沒有聽到那個人說了一句‘我知道’?”

“有嗎?我沒有聽到啊?”

“是嗎。”小北是個練武的,耳力定是極好,他都沒聽到,那就應該是我聽錯了吧。

轉眼就到了五月中旬,慕容殊沒有娶小妾,連下聘都沒有。因為柴家的女兒突生疾病,柴家人不肯外露小姐得的是什麼病,隻和慕容家說延遲下文書的日子,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漸漸有流言傳開,說柴小姐得的是‘血漏’之症,若是別的病還好說,權當是過門衝喜了,獨獨隻有這病,是和婚嫁犯衝的,慕容家得知後,就也再不催了。這些雖本就是我的計劃,可也有不如意之處。比如;長生住進了柴府,為的是給柴小姐看病。他的醫術我是清楚的,雖不好和家裏那兩個醫術高超的比,但也絕對是很好的。混合毒藥是難解,卻不是解不了。

思竹漸漸痊愈,這段時間,長生隔三差五的還會來‘小米府’給思竹看病,而我們兩都是極能裝的,全當沒事發生過,他也從不和我提要解藥的事,好似沒有懷疑過柴小姐的病和我有關係。如此這般見了幾次後我覺得無趣就幹脆不見他了,昨天是他最後一次來,他說思竹康複的很快,已無礙,他也就不再來給思竹看病了。走時是下人送的,我一直沒有露過臉,他就托下人給我帶了一句話,“這事後,你若高興了,我就陪你喝酒,你若不高興了,我就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