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晩兒,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對了,這裏不許外人進的,你快快出去吧。”倪暖可能是被君帝臉上的欣喜神色怔住,語氣也跟著緩了點。
“晩兒,你不認識我了?”君帝此時已背向我們,所以不知此刻臉上表情為何,不過想來是以不置信居多。
“我都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晩兒,我是這的守夜宮女,你到底要不要走,不走我可要喚人來了。”倪暖見和君帝說不通,就以為碰到精神有問題的人,忙出言嚇唬。害的躲與草叢裏的我是想笑又不敢出聲,忍得很是辛苦。
那君帝沒再答話,也不知想些什麼,忽一隻手背過身淩空往亭子左邊的柱子上打了一掌,亭內開啟的石桌慢慢合上,而耳邊隨即響起一道溫潤的聲音,“這位姑娘,皇宮甚大,我路過此地見無人就進來瞧一瞧,可眼下迷了路,煩請姑娘帶個路可好?”
什麼叫變臉,我今個算是見識了,倪暖也是一臉疑惑的望著君帝,可能見君帝長的不像壞人,倪暖就點了點頭道:“你隨我來吧。”
待二人走遠,思竹才把我牽出來,我在花草叢中待了有一會,翻開夜行衣一看,果然又有很多紅包,我是極招蚊蟲的體質,我估摸自己又是0型血,沒想重生後還是逃不了‘蚊蟲’追殺的命運,癢哉,痛哉!
“別撓了,回去給你上些藥。”思竹拉下我正在‘自殘’的手,勸道。
我翻開思竹的衣袖,抱怨道:“你看,你的包就是正常蚊子咬的形狀,我的包卻是紅紅腫腫的,叮人的蚊子大多都是母的,定是那些‘蚊子小姐’喜歡你都去叮你了,‘蚊子奶奶’沒有辦法隻好來叮我了,可老蚊子毒的很,都把我咬成這樣了。”
思竹聽完我的‘蚊子論’,難得的笑了起來,忽又臉色一沉,嗬道:“還不出來。”
小北這時才從一個黑暗的角落出來,嬉笑道:“我在四周布好機關就回來了,看見主子和主上正談的高興就不想前來打擾,我還是第一次見主上笑呢。”
“我看你是進多了引鳳閣,人也變得油嘴滑舌了,等回了建州我定要和小南說,再不讓你進那地方了,要他好好管管你。”
“主子,主子你千萬不要和我哥說,否則我少不了又要吃他的拳頭了。”
小北可憐兮兮的看著我,聽思竹提過小南每回教訓小北都是下狠手的,頗有點不打不成才的意思,而小北的功夫竟多半是靠這種方式提高的。
“看你表現吧。”說完就讓思竹去按那個‘覓’字,沒想小北這不安分的又和我耍貧了。
“主子,你這算不算送羊入虎口啊?”小北說著還用下顎微指向倪暖他們離開的園門口處。
笑看了一眼小北,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打皮了’?不怕打了?“思竹,回建州後知道該怎麼辦吧。”
“嗯”
小北先是一臉不解看向我和思竹,接著反應過來說的是處置他的事,忙說道:“我不問了,我什麼也不問了,不是,我從現在開始閉上嘴巴,主子,你讓主上放我一馬好不好?”
小北見我不答腔隻是對他比了個‘一’的手勢,不解道:“主子這是何意?你說出來嗎,不再說話的是我,你幹嗎不出聲了?”
他說完我接著又比了個‘二’的手勢,小北這才明白過來我是指他又多說了兩句話,人也總算是徹底禁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