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中道:“刻前老醜曾誤認小哥為職業劍手一路之人,但依老朽看法,似乎並不大像,老朽不解的是,小哥緣何要置身於這場是非之中?”
他特別加重“誤認”兩字的口氣,黃辰逸道:“恕小可不能回答這道問題。”
曹天中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心中有氣,但他世故已深,是以猶能忍受,使怒氣不泛於形表。
暮然,一陣急促的足步聲由遠而近,一名中年勁裝大漢在細雨下自莊內衝將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師父……師父……”
曹天中皺眉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地勁裝大漢喘口氣,悄悄對曹天中伏耳說了幾句話。
曹天中聽完麵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身軀顫了一顫,再也顧不得有冷雪軒及黃辰逸在旁,茫然地與那名勁裝漢子人莊去了。
一直默然不語的黃辰逸望著曹天中瞞珊的身影,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因為他正想作怎麼讓曹天中離開以便實施計劃。
這時冷雪軒拾回話頭道:“到底你答不答應為姑娘辦那件事?”
黃辰逸有些無語,接著道:“冷姑娘,你這無頭無腦要我做這做那,卻始終不將事情內容說明,我怎麼幫你。”
冷雪軒俯首無言,像是陷入沉思中,良久始道:“黃辰逸!你可願意去飛鷹穀一趟。”
黃辰逸沒太注意聽清楚,重複道道:“你再說一遍?”
冷雪軒白了他一眼,道:“姑娘問你!是不是願意到飛鷹人後去做幾天上賓?”
她一字一字說得十分清晰,黃辰逸心知自己是不會聽錯了,問道:“做幾天上賓,為什麼?”
因為黃辰逸當初被冷雪軒奉為貴客,卻被安排在留香院以致發生許多事,一聽到做上賓覺得有問題。
冷雪軒道:“暫且不告訴你。隨我來……”
嬌軀一轉,輕移蓮步前行。
黃辰逸卻呆呆立在當地,腦海中思潮千回百轉,盡是在想著她葫蘆裏賣什麼藥。
直到冷雪軒自前麵密林中牽出兩匹駿馬,黃辰逸這才如夢初醒,忙不迭舉步迎上前去,道:“冷姑娘是早有準備了,看來這任務不是做上賓那麼簡單吧!。”
冷雪軒麵寒如冰,道:“上馬?”
黃辰逸卻始終站在原地,看著旁邊的馬兒,心裏在想著,“我不會騎馬,這可昨辦。”
黃辰逸生活在二十一世界,交通普遍汽車電動車,而馬幾乎少見更別談騎馬了。
冷雪軒好像看明白一些道:“放心,到了地點我連解藥一起給你,相信你是君子而不是小人,趕緊上馬。”
冷雪軒此言一出黃辰逸蒙懂中明白已許,甚是高興,因為不用自己動手解藥手到擒來,省去不少麻煩。
冷雪軒見他不語,接著冷言冷語道:“趕緊上馬,莫在此地浪費太多時間。”
麵對冷雪軒的吹促,黃辰逸硬著頭皮一躍而上,剛坐在馬背上誰知道這馬當時怎麼了,一個勁的原地亂崩,黃辰逸整個人狠狠摔下來。
冷雪軒看到摔在地上的黃辰逸笑了起了,道:“你該不會騎馬吧!”
“會,誰說不會,隻不過剛才手滑,不信你看。”黃辰逸說完在次一躍上馬,緊緊抱住馬頭。
這次馬沒有做怪,乖立原地,繼著冷雪軒也翻身上馬,冷冷道:“千萬別打逃走的念頭,否則以姑娘這匹馬的速度,隨時可以將你截獲,不信便走著瞧。”
說罷當先策轡馳去,黃辰逸試著一拍馬背,縱騎在後跟上,兩馬沿著莊前大道駛出,頃忽便將莊院遠遠拋在後麵。
豪雨已歇,天邊現出了一輪彎月,膝朦朧隴勾出了周遭景物的輪廓,夜風瑟瑟,偶爾有幾聲銳急的鳥鳴,劃破靜寂的空間,屬引不絕,使荒落的大地平添了幾許淒厲的氣氛。
黃辰逸忽然感到不安起來,自從他來這,接二連三遇到許多奇幻難測的經曆,雖然自己一向灑脫自如,仍不免心中惴惴,尤以麵對眼前這幽靈也似纏住自己不放的冷雪軒為然。
他微唱一聲,忖道。
“她長得雖是如此姣美,但舉止談吐間卻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冷酷的味道,令人難以接近,古人所說的蛇蠍美人大約就是像她一樣了。”
走了一程,道路愈發平坦,黃辰逸也熟悉了駕馬,找到感覺才發現如此之爽,也果然發覺胯下坐騎馳騁的速度遠較對方那匹馬兒緩慢,因此冷雪軒不時須放緩馬步,自己才不致瞠乎其後,顯是她有意作此安,以打消自己任何逃走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