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明白過來,喬廣泰已經開口問,“丘先生,難道你說的是景同家的那隻寶匣?”師父白著臉點點頭,“當初洪澤把寶匣放進地宮,就是為了將這件東西重新封存起來,不要再招惹是非,可偏偏還有人惦記上了!”
如果是別人,我還會疑惑,但換做是成銘,我也就了然了。這件東西幾次三番的易主,知道它的人並不多。除了路家和成家的人之外,也就是八叔和師父這幾個親近的人了。我說,“成家的人怎麼就不死心呢,寶匣裏的東西早已不知去向,空守著那個匣子,也是能賣幾個錢罷了!”
聽到這裏,八叔坐不住了,“不行,我得趕緊看看去,萬一要是被他給弄壞了,我可怎麼跟洪澤交代啊!”說話間他抬腿就走,可還沒到門口,就又停下來了。八叔扭過身來,為難的對師父說,“丘先生,要不你跟我一塊兒去?”
師父說,“你是怕地宮裏的機關吧?放心,折騰了這兩三次,裏麵的暗器已經用完了,等這事兒處理完之後,咱們還得重新放些進去!”八叔這才放了心,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們歇著吧!”
一出門,正好喬正則從外麵押著成銘進來,我們聽到八叔嚷嚷著,“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衝什麼來的,哼!”到了此時此刻,成銘還不肯服輸,依舊頂嘴道,“你知道什麼,說出來我聽聽!”八叔是真急了,“成銘我告訴你,那寶匣是誰的就是誰的,你偷回去也沒用!”
師父在屋裏不由得低低的說了聲,“這個老八也真是的,跟他說這些做什麼?”邁步就走了出去。“走吧,我跟你一塊兒去!”師父的意思是讓八叔不必和成銘廢話,可是沒想到成銘反倒叫住了他們,“你們是要到地宮去看寶匣吧?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費事了,那東西早就不在裏麵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對喬廣泰說,“走走走,咱們也去看看!”屋裏的人全都走了出來,八叔正揪著成銘的脖領子問,“你把話說清楚,那寶匣怎麼會不在裏麵呢?”成銘見我們都出來了,把身子挺了挺,嘲諷道,“你們自己放的東西,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莫不是出了內鬼了?”
“內鬼”兩個字像一把鐵錘捶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頭,被他這麼一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嫌疑了。當下大家夥低著頭,偷偷的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他,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了個疑影。
“啪”的一聲脆響,師父一巴掌扇在成銘的臉上,厲聲喝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成銘啊成銘,你就是個禍害,到了哪兒都不忘害人呐!大家別聽他的,什麼內鬼,肯定都是他搞的鬼!”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恍然大悟道,“這個混蛋王八蛋,是想讓咱們自己猜疑自己呢,大家千萬別上他的當!”喬廣泰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當下對喬正則說,“把鞋脫了!”雖然喬正則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照著做了!
“襪子!”喬廣泰又說,喬正則順從的把叫上汗津津微微有些發黑的襪子褪了下來,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師父的眉頭皺了一下,可見那味道有多麼衝了。“塞他嘴裏!”喬廣泰一聲令下,成銘驚的張大了嘴巴,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帶著汗味兒的襪子給堵回去了!
我忍不住拍手笑道,“廣泰啊,這主意好,這主意妙!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淘氣的時候!”李安邦高聲問,“正則,你的襪子夠用嗎?不行的話把我的也給你!”我連忙攔住他道,“得得得,你還是省省吧!正則的襪子能把我熏跑了,你的襪子可能把我們熏躺了!”
大家一陣哄笑,師父說,“正則,先把人押走,我們到伏魔塔去看看!成銘,要是你說謊哄騙我們,看我怎麼收拾你!”吃過麵,大家都有了力氣,紛紛嚷嚷著要跟著一塊兒去。師父說,“雖說地宮裏的暗器消耗的差不多了,可是難免還有剩下的,萬一有人被誤傷,就得不償失了。這樣,大力啊,你推著景同,再有我和老八兩個人就行了。安邦和廣泰趕緊回去歇歇,明天還有的忙呢!”
我們各自答應著,佟大力推著我往外走,悄悄的小聲問,“你們說的那寶匣是什麼東西,很值錢嗎?”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隻能說,“是很值錢,但它還有比錢更重要的價值!”果然,佟大力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隻是說,“值錢的東西總是會惹得許多心術不正的人惦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