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疼啊!”蔚藍隻是輕輕的幫我清理了一下傷口,我就有氣無力的朝墨素素身上靠了過去。她一把抱住心疼的說,“沒事兒沒事兒啊,一會兒我給你呼呼就不疼了!”我得意的朝蔚藍看了一眼,他卻裝作沒看到似的扭過了頭去。但我知道,他還是不高興的。
這個時候,其他的人也緩了過來,除了身上還癢著之外,並沒有什麼異樣了。八叔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拉下臉來對他們說,“哼!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鬧的這裏來了,你們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是不是?”那些人才要開口解釋,八叔就抬手製止了他們,“別說了,咱們還是到路家,當著路福春的麵兒把事情說清楚!”
李安邦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大的蠢事兒。他不好意思的把嘴角的血跡擦掉,對我說,“你看,我也不是有意的!素素的那個藥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我……”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回頭看了一眼他剛才摟在懷裏又啃又親的那個人,忍不住彎腰吐了起來。
這件事鬧的動靜太大,八叔就是想瞞也瞞不住了,我們往路福春家去的時候,好多聽到了風聲的人也跟在了後麵,等到了的時候,已經有四五十人了。
路家的門緊緊的關著,我還是能偶爾聽到幾聲爭吵和女人的哭聲,心想,這下可熱鬧了!八叔黑著臉上去敲了敲門,好半天才有人出來開門。那人是個生麵孔,甕聲甕氣的問,“你誰啊,幹什麼?”這愣頭青說話還真硬,八叔也不示弱,當下一叉腰道,“我是誰,我是張李八!要找路福春,你給我讓開!”
八叔扒拉開那個人就要往裏走,路福春聽到說話聲已經迎了出來,臉上的怒氣還沒來得及完全收回去,勉強掛上了一絲笑意,看上去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呦,老八來了!有什麼事兒嗎?”路福春把身子橫在門前,顯然是不想讓我們進去。
“這是你的人吧?”八叔也不和他廢話,從身後扯了一個鬧事的人過來,對他道,“你好本事啊,你管著路家的人還不夠,現在是不是覺得整個涯鎮都是你的了?一大早上縱人行凶,都打到安邦和景同家裏去了!”
路福春的臉色一白,看了看還在不停撓著癢癢的那些人,湊過來小聲對八叔說,“哎呦,這你可是冤枉我了!那都是我媳婦兒的娘家哥哥兄弟和侄子們,和我可沒關係啊!不是我讓他們去鬧事的,他們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巧顏是安邦和景同帶回來的,就氣衝衝的過去了,我攔也攔不住啊!”
這時候我才發現,路福春的左臉上紅了一大片,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是一個完成的手印。看來這老小子也遭了不少罪,那金巧顏呢,不會已經?我正在胡思亂想,裏麵又出來了幾個人,一個個看麵相就不善。他們一揚下巴問,“這是誰啊?你們想怎麼著!”八叔冷哼一聲,“想怎麼著,你們在我的地方上,還問我想怎麼著?大家夥,你們說,這樣的人應該怎麼辦!”
仿佛是為了向那些瞎了狗眼的畜生展示一下我們涯鎮的氣勢,幾乎所有人一起吼了起來,“打出去!”這麼多人的聲音疊加在一起,竟然震的腳下的地都顫了三顫!那些人果然嚇得一個哆嗦,臉上的懼色再也藏不住,膽子小的都哆嗦了起來。
路福春連忙打圓場,“別誤會,別誤會!老八啊,他們年輕不懂事,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在這兒替他們道歉了,你多原諒吧!”既然他願意放低姿態,八叔也不好在說什麼,隻和我們招招手,一起走了進去。
進了屋才發現,這兒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所有能摔的東西已經被扔在地上摔的粉粉碎,我們幾乎都沒有下腳的地方。路福春尷尬的笑著,“那個,那個,家裏的貓不老實,砸了東西!”我們也不好說什麼,隻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
就在一回頭間,我忽然發現角落裏還跪著一個人,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幾乎把她的臉全都遮住了。可是從那身紫色的衣服我還是能看的出來,那竟然是金巧顏!她似乎也發現了我,試著動了兩下,帶著哭音叫道,“路大哥,你快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