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說,“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武新順。別說是他,就連安辰也不見了。”墨素素眼前一亮說,“對啊,按理說丘先生受了傷,他這個做徒弟怎麼也該出現,可是他卻沒了蹤影,難道是做賊心虛?”
“不能吧,看他的樣子,不像啊!”八叔說,“雖然我和武新順見麵次數不多,可看他對丘先生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他沒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被絆住了?”我說,“興許是這樣吧,雖然武新順對師父很好,可我看的出來,安辰很恨師父,那種恨,是從骨子裏冒出來的!”
“難道是安辰下的毒手?”墨素素說出這話,立刻又被自己否定了,“不能不能,就算他有那個心思,可是丘先生又怎麼會讓他輕易得手呢?”我冷笑一聲說,“誰又能說清呢,隻是這師徒兩個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我總覺得有蹊蹺!”八叔當下拍板道,“不管他們做沒做,咱們現在都必須把他們找到。這樣吧,我回去後就讓人把他們兩個的樣子畫下來,貼在鎮上和附近的村店,一旦有人發現,將他們送來,我都有重金酬謝!”
八叔這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才一個中午的功夫,大街小巷就已經貼上了武新順和安辰的畫像,雖然沒有寫出了什麼事兒,但旁邊五十兩銀子的賞金已經足夠讓人們浮想連篇了。就連娘回來都問我,“你那個矮子師兄出了什麼事兒,怎麼滿大街的都貼了他們師徒兩個的畫像,看樣子是要緝拿他們呢!”
我說,“娘,你就別瞎猜, 不過你要是看見他們了,千萬別和他們說話,悄悄躲開回來叫人。”娘這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一直沒改,“你怎麼說的這麼滲人,他們是不是惹禍了?偷東西了?打人了?還是,呦,他們不是殺人了吧?”我被她問的一陣心煩,當下也沒了好氣,“哎呀,你就別問了,雞湯好了沒有,我去看師父了!”
雖然廣泰那兒什麼都不缺,但我還是每天熬了雞湯給師父送過去,哪怕他每次隻能喝下半碗而已。我坐在床邊,看著麵色越發慘白的師父,心都揪成了一團。喬廣泰也陪著我發愁,“你說這叫什麼事兒,蔚藍說了,丘先生一切正常,雖然身子虛了些,但也應該醒過來了。你說,他怎麼就不睜眼呢?”
我說,“是啊,眼看三日之期就要到了,蔚藍說過,快則三天慢則七天,如果過了七天他還沒醒過來,是不是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喬廣泰忽然一拍桌子,嗬斥我道,“胡說什麼?丘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醒過來的!也許,也許一會兒咱們一轉身,他就醒了呢!”我知道他是打心眼兒裏著急,短短三天的時間,他已經急的嘴角都起了泡。我也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吉利,連忙朝地上啐了三口,說道,“呸呸呸!我剛才說的不算,都不算!老天爺,你可千萬別聽到啊!”
喬廣泰被我逗的笑了出來,說,“你這幾天也累壞了,我讓廚房給你熬了燕窩粥,一會兒蔚藍來了,咱們好好吃頓飯!丘先生雖然還沒有醒,但咱們也要好好的,不然怎麼有力氣去抓傷了他的凶手?”
“是啊!”蔚藍背著藥箱從外麵走了進來,他一臉疲憊的坐下來,喘了幾口粗氣,才說,“景同,你能確定是武新順做的嗎?我來時看到街上都是他們倆的畫像,這動靜鬧的是不是有點兒大了?”我說,“本來隻是我的一點兒想法,但八叔的意思是寧可抓錯莫放過,總要把他們找出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吧?”
蔚藍點點頭,坐到我旁邊為師父診脈,搖著頭對我們說,“你說這也奇怪了,丘先生的身子應該是一天一天好起來的,怎麼就是醒不過來呢?廣泰,你也來看看,是不是我錯了?”喬廣泰笑道,“我的蔚大郎中,怎麼才上任沒幾天就對自己的醫術不自信了呢。好好好,我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