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孟驥,我要沒記錯,這衣裳你得穿了七八年了吧,也好意思拿出來?”八叔調侃的說,“恐怕這是你不要的了吧?”孟驥卻說,“你就別白吃麵還嫌黑了,現在要緊的是把洪發送出去,就別在意這些小細節了!”我讓馬金寶帶人把棺材抬下來,然後打開棺蓋,把洪發叔抬進來,將他和朱家公子互換。
當兩個人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師父說,“景同,給你洪發叔換衣裳,眼看天就要黑下來了,咱們得趁著夜色將他送出去!”我嘴上雖然答應著,但是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即便知道洪發叔是假死,但一碰到他那冰涼僵硬的手,我心裏就一陣難受,眼淚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哭什麼哭!”師父嗬斥我道,“男子漢大丈夫,別和女人家一樣哭哭啼啼的好不好?算了算了,孟驥,還是咱們兩個來吧!”
師父手腳俐落的幫兩個人換了衣裳,這下子我就更加分不出來了。馬金寶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眼睛瞪的像鈴鐺一樣。我不解的問,“你在看什麼呢?”他說,“景同少爺,這也太嚇人了吧?你說要是有不軌之徒易容成咱們親近的人,那可不是要亂套了?”
喬廣泰笑著說,“你想的也太容易了,易容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你就放心吧,在咱們涯鎮上,除了丘先生,是沒有別人會易容術的!”我連忙說,“我師兄也會的,隻是這幾天不知道他帶著安辰去哪兒了。”師父冷哼一聲說,“什麼師兄,他已經被我逐出師門了,以後你少和他來往,別讓他把你帶壞了!”
“丘先生,你就放心吧,沒人能把景同帶壞,他不把別人帶壞就不錯了!”李安邦碰了碰我,還衝我擠擠眼。我氣的抓住他拍打了兩下子,師父說,“行了,別鬧了!今天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先把洪發喚醒,再把他送走為好。”八叔問,“你可有辦法了?”師父從桌上拿起一個錦盒,裏麵有一粒金色的藥丸,他說,“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神藥,有讓人清醒,耳聰目明的功效。我問問你們的想法,到底給不給他吃。”
大家低著頭都沒有說話,孟驥說,“你們也別悶著,怎麼想就怎麼說。我先帶個頭,其實我是不願意讓他吃的,畢竟是藥三分毒,誰不知道吃下去會發生什麼,反正三天後他會自己醒來,等等就是了。”喬廣泰說,“我倒同意丘先生的看法,如果這麼把他送出去,不管把他交給誰,咱們都不能放心。一旦他醒來後身體有什麼不適,那該怎麼辦?”
“廣泰說的不錯,我也覺得如果能讓洪發叔醒來再走,大家夥都能放心些。”我說,“隻是師父,這藥是師爺留下來的,誰都沒有用過,你能有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