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站在對麵的人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我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衝身後的黑暗裏大喊一聲,“快追!”就見“噌噌噌”竄出好幾條黑影追了出去。我一把揪住對麵的人,惡狠狠的道,“說!素素和春蘭姐在哪兒?”那人沒有掙紮也沒有還手,反而對我說,“快去看看你的朋友吧!”這才想起來李安邦一定是在尿尿的時候被換掉了,這時候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可又不能放走這個人,這可怎麼辦啊?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喬廣泰已經跑了過來,對我說,“這個人交給我了,你快去看看安邦!”我衝他感激的點點頭,轉身就往回跑,才跑出了兩三步,他又喊道,“來兩個人跟著景同,他要是少了根頭發,我拿你們試問!”
緊接著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也顧不得和他們說話,沿路一邊叫著安邦的名字,一邊四處尋找。果然,在我們停下來的地方,有一個白乎乎的人影晃動著,我嚇了一跳,連忙衝身後的兩個人招招手,他們湊過來,和我一樣貓著腰慢慢的走了過去。
我小聲問,“喂,你是誰?”那人聽到我的聲音顯得很激動,竟然不管不顧的大叫了起來,“景同,你是景同嗎?我是安邦,快來救我!”真是李安邦的聲音,這下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連忙衝過去,一把抱住他,喊道,“兄弟,你沒事兒就好!”可是我覺得手上傳來的感覺是涼涼的,肉乎乎的,趕緊鬆手一看,李安邦竟然隻穿著一件女人的肚兜和雪白的大褲 衩子。
身後的兩個人“哎呦”一聲捂住了臉轉了過去,我買好氣兒的說,“都是大男人,有什麼可害臊的!趕緊過來幫把手!”李安邦的雙手被綁在身後,腳也被捆住了,他哭道,“我就是想尿個尿,誰知道被人從後麵打了一下,再醒來就成這個樣子了!”我七手八腳的把他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又把長袍脫下來給他批在身上,“你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了嗎?”
李安邦搖搖頭說,“沒有,他是繞到我背後出手的,那手勁兒像是個男人!”我歎口氣道,“算了,還是先把你送回去吧,別再凍出個好歹來!”他一把拉住我問,“那春蘭和素素呢?”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就聽身後有馬車的聲音,回頭看時卻是喬廣泰趕來了。我高聲問,“那個假安邦抓到了嗎?”他衝我們招招手說,“你們先上來再說!”
我扶著李安邦費力的爬上車去,卻見約我們在河邊的那人也在車上,手腳並沒有被綁住,而是四平八穩的坐在最裏麵。我吃了一驚,指著他對喬廣泰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是應該把他抓起來嗎?他怎麼還能坐在這兒?”喬廣泰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憋著笑望向李安邦,小聲問我,“他總麼弄成這副樣子了?”我說,“說來話長,等回去慢慢和你說!”
看了眼那個人,我問,“我不管你用什麼花言巧語騙過了廣泰,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素素和春蘭姐交出來,那可是三條人命,要是有一點兒半點兒的閃失,殺了你也賠不起!”我臉上的表情肯定不怎麼好看,那人卻笑了出來,衝我搖搖頭。喬廣泰拍拍我說,“稍安勿躁,這就帶你們去見素素和春蘭。”
馬車的速度很快,顛的我屁股都有點兒疼了。可當我們看見另外一輛馬車的時候,竟然聽到了一陣女子的笑聲。我和李安邦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猛的在馬車停下來之前一起跳了下去,三步並作兩步奔向了那輛馬車!
我還好一些,雖然沒了外麵的長袍,裏麵穿的還算整齊。李安邦就差多了,本來我的長袍穿在他身上就不合適,又因為時間倉促,口子都沒有扣好,一跑起來就露出裏麵的兜兜來,看起來活像被人暴打一頓的流氓。他叫上的鞋早就不知道踢到哪兒去了,一瘸一拐的緊跟在我身後,氣喘籲籲的問道,“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春蘭的聲音?”我看也不看他道,“沒錯,我也聽到了素素的!”
等我們兩個人靠近了,馬車旁邊忽然閃出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來,“唰”的一下抽出一柄寶劍,用閃著寒光的劍尖指著我們兩個,冷冰冰的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慌忙跟她解釋,“我,我叫路景同,就是這涯鎮上的人!請問這位大姐,是不是有兩個姑娘在你這兒?”